這一下,安東不得不用鋼劍格開。手上傳來一股大力,讓安東的雙手都震到發麻。

還沒等安東完全恢復過來,威格佛特茨的法杖變劈砍為戳刺向安東的胸口攻來。安東險之又險地側身閃過。

趁這個機會,安東的左腳前邁一步,將手中的鋼劍向著術士的脖頸刺去。但術士的法杖已經又一次揮舞了回來,安東不得不放棄攻擊。

下一次攻擊的機會來到時,安東吸取教訓,轉而攻擊術士握著法杖的手。只見威格佛特茨迎著鋼劍的劍光,兩隻手暫時鬆開了法杖。

下一秒,在法杖出於慣性,還沒開始下落的時候,術士的手迅速地捏住遠端,將法杖向著安東戳來。躲閃不及的安東,被這一下砸中了小腹。

安東胸口一甜,急忙向後閃身躲開。

威格佛特茨也不追。他把法杖立在身側,分神側耳聽著另一邊的戰況。喊殺聲依舊激烈。聽起來,安格林人還沒有突破那條狹窄的正門過道。

威格佛特茨卻加快了戰鬥的節奏。他沉重而堅硬的法杖,連綿不斷地向著安東攻擊而來。安東難以格擋與反擊,而且這東西的兩端都有殺傷力。安東這下明白了今天自己在賭場時用棍棒欺負守衛的短劍,到底是佔了多大的便宜,尤其在使用者身手敏捷的時候。

難以應對的安東,不得不捏了一個昆恩法印,威格佛特茨的法杖砸碎了安東的護盾,但也給了安東再次脫身的機會。

不過,安東已經後退到院牆邊了。這個術士,近身作戰的能力也不弱。尤其是他的武器,安東以前沒應對過。

就在這時,威格佛特茨又一次地放棄了自己的優勢,他甚至向後退了幾步,來到了庭院的正中位置。

甚至於,這個術士還有時間理了理他的長袍,把自己的領口擺正。

他又要耍什麼花招?安東想著。

這時,威格佛特茨大聲地咳嗽了一下:“女士閣下,您不妨出來吧。我想,我們還沒有正式地見過彼此呢。”

院牆的鐵門被某種力量推開了,走進來的,正是溫格堡的葉奈法。

她穿了一件適合出行的黑色褲裝,上身同樣顏色的斗篷與外套上,鑲著白邊。她沒有摘掉斗篷,幾根黑色長髮從一側垂下,勾勒出她冷冽的容顏。

“溫格堡的葉奈法,幸會。”她不帶感情地自我介紹道,沒有鞠躬或行禮。

威格佛特茨也沒有行禮。他同樣自我介紹道:“洛格伊文的威格佛特茨,久仰大名。”

葉奈法搖頭:“不,不是洛格伊文。我的一個朋友現在就在凱拉克。當地人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你這麼一號人。”

威格佛特茨說:“哦,一定是麗塔·尼德,又稱珊瑚的那位女士吧?您的朋友相當聞名遐邇。據說她最近一直在雅魯伽河河口轉悠,別人誰也不知道她在幹嘛。”

“回答我的問題。”葉奈法說:“否則,我向兄弟會的信裡,也會把這一條加上。”

威格佛特茨抖了抖他渾厚的眉毛,似乎誠懇地說:“你記錯了。是瑞達尼亞的洛格伊文,不是西達里斯的。至於我的出身問題,議事會是認可的。再說,對於我們這樣的人,出身真是再無足輕重不過的一個問題了。當我們攀登上魔法的高山,誰還記得自己是從下面平原的哪一座小村落裡爬出來的?不是嗎?”

這是在攻擊葉奈法的出身,安東聽明白了。如果不是他之前聽過葉奈法的身世,他或許也會以為威格佛特茨的話是在自嘲。

葉奈法緩了緩說道:“你對我瞭解倒不少。那你應該知道,溫格堡是我駐守的城市。受亞甸王權與議事會的雙重指派,我負責溫格堡的一切魔法事務,協助當地領主的統治。”

威格佛特茨點了點頭:“真可惜。之前來宮廷的時候,沒親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