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百姓,他才是真正劊子手,殺人狂。

我等有血肉的男兒聚在一處,恨不得啖食那群人的肉,吸取那群害人之人的血,讓他們這群魔鬼妖怪吃人不吐骨頭,滿嘴的仁義,內心要把我百姓血肉榨乾之人死於我們這利劍鋼刀之下。

廖鵬聽了蔡源風此番激論大為震撼,這一心護百姓的人才血肉,如今還在廟堂之下,那這廟堂之上何許人也?這匹夫尚且護國護家護兆民,我們這朝堂之上可有人為百姓想過一絲一毫?

張雲龍為何入了這草,他自己也知曉一二,這樣的正氣漢子,非要治他與死地不可?說:這華陽城裡都知道張雲龍被人陷害,誤殺自己鏢局之人,後面才落了草的。

你可知朝廷為甚一而再再而三去剿匪?而不剿貪官,剿汙吏,甚至不去剿那鄰國挑釁之人,只因貪官汙吏混再一起,這匪類成眾,會威脅他們手中的權利,腰裡的銀子。

故此百信死活與他們無關,他們做的便是內部爭鬥,那鄰國真刀真槍他們不敢,一旦皇權動搖,朝廷作戰開來,他們必得出錢出力,甚至掏空家底,分崩離稀,四處竄逃,這不是喜好安逸的他們所為,可以說比要他們的命更苦,自然是使不得的。

這剿匪就不同了,匪患再內部,雖也是敢殺敢打,但朝廷不至於要他們的財物拿出來養活士兵,不過這撥些人而已,又怕有朝一日壯大起來,危機他們自身的利益,故此寧願殺匪,不願與囂張的鄰國鬥上一鬥。

《國氣弱也,百姓苦也,貪墨之夫橫也,以致惡循,弱者更弱,苦者更苦,貪者甚貪,國家敗也》!

蔡源風聽了一頭的霧水說:這廖兄說的再下雖是聽的一知半懂的,但這你說的都對著哩,那朝廷就是欺軟怕惡罷,就是在這裡玩死咱老百姓得了,廖鵬笑道:然也,可以這麼說。

吃過晌午飯,廖鵬與蔡源風越聊越投機,轉入了西面的楓樹亭,蔡源風道:這酒足飯飽,廖兄會箭術不,咱後院有幾個木頭鵠靶子,咱兩比試一番,消消食也好,廖鵬道:這個倒是奉陪,以前隨家父田獵,倒是學過些。

蔡源風道:那好,廖兄在此等候片刻,咱也是好久沒玩兒箭術了,平日喜歡長槍居多,那箭弓不知生鏽與否?這鄰壁家的老孫頭,有兩把好打獵的弓箭,我去借來與廖兄頑個半日,吃過晚膳再去不遲,如是忒晚了,就在此與我同宿的了。

廖鵬道:即是要去借弓弩,暫時算了罷,晚上還是回去,免得家人擔心罷,蔡源風道:這漢子說出的話,哪有收回之理,晚上喝點小酒回去不得,廖兄是怕家裡的娘子等的心急罷,回去抱住娘子親澤一番不成?

如若不是,一個漢子要人擔心甚?咱經常夜不歸家,不是在翠雲山上,就是在其他兄弟家哩,咱是老光棍子一個,倒是沒有娘子擔心,就是家母經常念幾句罷,咱只是左耳進,右耳出,嘴上說著不去了,明日還是見不得人影。

你就在此處當自己家下,閒閒的走幾步,咱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準回來,廖鵬從西面得楓樹亭走去了半圓亭的東角落下,正是春風時節,下面一排山茶花,開的正濃,花瓣重疊,如模子雕出的那般齊整,碗口大小一朵朵的,用手去摸了摸。

嘆道:這如此明豔的山茶花,這碗大一朵朵的倒是第一次見,怎的這般大?時常的拳頭大小已是珍貴了,如此大小真真第一次見罷,趕著蔡姐兒的丫頭清水,手裡拿了一壺斗的水過來澆花。

見一儀表堂堂的男子站在花錢賞山茶花,羞紅臉皮,慌的跑了進去,廖鵬見是女子,覺得失儀,準備要走,那丫頭子清水與蔡姐兒道:屋下有個輕薄的男子,準是哥兒今日帶來那人。

沒輕重的,怎的跑到小姐這裡來了,蔡姐兒道:今日不清不楚的聽了他幾句話,倒是說的中聽,不是個輕薄的,我出去看看去,清水道:小姐別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