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峨嵋有謨猷 男兒也汗顏(第3/4頁)
章節報錯
咱華陽的活菩薩,哪裡還容得人說那蔡姐兒一家的胡話。
那日嚴剌劈面把文秀才與他媳婦子攔住,文秀才的母親還在後面用襁褓帶裹孩子,叫兩口兒先去,說是一會兒無粥吃了,她自己把孩兒裹在背上就來,嚴剌道;你兩口兒要去哪裡?文秀才道;去蔡家門前吃粥去,嚴剌道:你沒聽人說那蔡家的粥裡面下了藥死人的藥了哩,你還敢去吃,不怕你家裡的人吃了有甚?昨日還說只是粥裡有糠,今日就要說那粥裡有藥了,他嚴剌心道:自己吃不得,別人也別想吃的,故自己張了那臭嘴滿天的任他胡說八道,那文秀才怎的不知他是甚人?推開嚴剌道;你我同是秀才,怎你的心那般歪蹩?你自己吃不到,要說東道西的罵人家蔡家,那不明事理的人由你說的信,咱卻是不理你的,咱出去只會說那蔡家的好,你是秀才,咱也是秀才,你平日欺些貧人得了,你還敢與咱胡說?還不滾開,嚴剌道;這般不識好歹,吃死了全家活該,那文秀才平素都是溫和的待人,今日被這嚴剌攪和了時間,又說這蔡家的粥裡有毒,還要咒他全家死,那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往後退了幾步,衝上去與嚴剌對碰,把嚴剌碰出幾步遠,嚴剌走過來要做打文秀才,文秀才媳婦子見自家漢子要受欺負,把那瓷碗照著嚴剌顙門就是一下,只聽鐺的一聲疼的那嚴剌半天說不出話。
文秀才的母親割了肉,走起路來還吃疼,自己找了點草藥敷在傷口處,每日一換,倒是沒流血了,背了孩兒在背上,也拿了個瓷碗,一拐一拐的去吃粥了,見嚴剌抱著頭還蹲在路邊,面上不好受的樣子,不知是她兒媳打的,文秀才的母親道:活該,見世報的混賬秀才,成天的咒罵蔡家,人家一個活菩薩也是你這凡人能咒罵的?這都算是輕的了,再不收口,不定你的狗命不保哩,說著就走了。
與蔡源風一起去劉知縣家偷米麵的幾個翠雲山上的人知道劉知縣那些快手這般好打發,心裡惦記著劉知縣那萬萬石的糧倉,孫福與張雲龍說了來龍去脈,張雲龍道:真是劉知縣家的媳婦子哩,她怎這般好心,一家人都如餓狼般的,怎這媳婦子與他們不同?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婦人家有這般胸徑?孫福道:是她哥兒蔡源風說的,先已是施了十天的粥了哩,哪還有假的?張雲龍道:果真是這樣,未必然咱一個男子的胸懷能輸了這婦人家,人家一個婦人都如此這般,看著死的死,跑的跑,還有吃人的,咱一不做二不休,去明搶那劉知縣的糧倉,你又知路徑,好與咱帶路,搶來的米麵咱也學那女施主與百姓施粥而已,那二十石夠甚,你說他家有四個糧倉,一個滿登登的,四個必然都是滿登登的,咱與他劉知縣對半砍可是不過分的,孫福道:咱就等張大哥這句話哩,張雲龍道:叫猛海來,叫上三十個練家子,與咱劉知縣家裡走一趟。
猛海正在那闊地方帶了幾百個兄弟在那練習棍棒,他自己耍那雙頭長槊,練的虎虎生威,殘影若現,這翠雲山上的人每日出了自己有兄弟在外做營生的人之外,其餘留在山上看山的幾百個弟兄,出了吃飯就是練拳腳棍棒,也是張雲龍吩咐的,他說道;咱是匪,雖這裡的各位多多少少,與咱一樣都各有苦衷,今日劉知縣是膿包怕咱,不代表後日來了其他的知縣也怕咱,朝廷遲早是要找人來繳咱的,如是大夥不想死的那般輕鬆,抄起傢伙與咱狠練,到時候來人與他們鬥個三百回合,叫那些人撿不了咱的便宜,他要咱死,咱也不要他們活,所以那翠雲山上原本的農戶,秀才,屠夫,殺人犯,弱的,強的,每日練了這些年得功夫拳腳,個個不說以一敵百,一個對付五六人絕不成問題,再加上張雲龍每日叫他們居安思危,個個又是亡命之徒,那爆發的力量更是小覷不得,那劉知縣一聽張雲龍的名號已是癱軟半截了,哪裡還有一絲的鬥志?
孫福見猛海練那槊棒,離了三尺開外叫猛海,怕那槊旁密密麻麻的吃人釘子誤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