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即是說有救,咱就此放心了,只是怕是見不到劉知縣最後一面罷了,又道:先生儘管開些好藥材,一切費用由我來承擔,胡別古道:哪裡用先生承擔,我的銀子多的都用不完,都是老爺以前賞咱的,今日先生救了奶奶一命,已是大恩德了,還要你付錢不成?

這屋子看著偏,合著價也低,是奶奶不讓換哩,如是讓換就是換幾間高大幹爽的屋子也是換得起的,鍾二嫂子道:先生是的哩,咱也有些銀子使,也都是奶奶以前賞咱的,這銀子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留那多作甚?無論如何不能要先生的錢。

復庭生道:這奶奶多虧有你幾個服侍了,如是要那不孝子來,不知還要淘氣奶奶多少,你們倆這傷勢要緊不,去叫吳先生看看去,吳先生道:他兩個倒是隻是些皮外傷,就是藥也不消吃的,與他們開些抹藥就好了。

復庭生道:這老爺之事,看你們怎的?胡別古道:留下我二媳婦子伺候奶奶,我倆還是要與先生同去的,這最後之面定是要見的,只是不知哥兒往何處去了?怎生去尋他?

復庭生道:畜生,如此的鼠輩膽小怎的對他與於重託?不找也罷,如今馬車見在巷子外邊,把這婦人一起捆綁了去罷,鍾二嫂子此時緩過了氣,跑去葉姨邊上狠狠地一口老痰吐給她臉上,罵到:

賤婦,何苦這樣對奶奶,當初沒把你打死罷,你自己本等就是個下賤的胚子,奶奶都已經這樣了,頭也被你剃了,打也被你打過了,就是再大的氣也該消和了,當初奶奶打罵你也沒這般黑心的,追著人不鬆手。

當時你打殺了小菊花,奶奶也沒讓你償命,留下你的狗命,你今日怎的這般又鳩合婆子光棍子要至奶奶與死地?

此時的葉姨早已不是當初那小鳥雀,受了那多的折磨,又活活的死了孩兒,那心也是傷的爛了好,好了爛的,倒是磨出一副膽識起來,自己最愛的孩兒死了,身無牽掛死與不死,對她無甚區別。

加上發瘋一般殺了小菊花,更是收心不住,這內裡的心子已是麻木近乎瘋癲之態,哪裡管的你甚三七二十一來,如是以前被綁住早已求饒大哭喊娘。

今日被綁了個結實,說要見官,也是一些不出聲的,任由別人綁住她來,聽見鍾二嫂子如此說她,又吐痰與她臉上,恨恨的道:從一開始進來劉府,她就不喜咱,三番五次的找咱麻煩,看不起咱是個官賣的姐兒。

鍾二嫂子道:都是你自找的,一個進來的小妾還不安分,成日的唱淫曲,誦糜音,還要與妓院的鴇子媽媽相稱,那日正是奶奶唸佛誦經之日,把妓姐兒引入府上來奏樂作樂,不怪奶奶打罵你,天生天化的蕩婦淫娃,自打那次你說奶奶怎的不看不起你,不是你這些毛病奶奶會如此對你,咱還只說的你萬分之一的臭屎病,還有些咱不惜的說,讓人聽了要去那大江河裡洗耳朵罷。

咱與你再說幾句話都是噁心,且滾一邊去,讓那廖大人處罰你,復庭生與叢生道:你可把她扎闊的好?馬上要把她弄與馬車內,如是掙脫再車裡與管家,嫂子皮纏可就不妙。

叢生道:回大人,我這功夫大人您可是知道的,哪有不紮實的,任由這婦人力大如牛也是掙不脫的,復庭生道:那敢情好的,你倆先把這婦人弄與馬車之上,隨後我們便到。

兩位隨身的得了復庭生的吩咐把葉姨先壓進車內了,嘴裡還塞了不調,免得她聒噪起來,鍾二嫂子與胡別古各自換了身乾淨的衣物,留下那媳婦子照看曹氏,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去見劉知縣了。

於早已經與廖鵬打過照面,廖鵬吩咐勞中看守的人好生伺候著,說是朝廷的國子傅要來監獄探望劉知縣,那勞裡看監的,坐守的,禁子們都在哪裡等著復庭生。

下了馬車,把葉姨先帶出來,復庭生吩咐門上禁子道:你們把此婦人先帶去你們太爺處,等本官一行人探望了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