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所說,這兩姐妹分明一直在演戲,但我看來演的並不高明,處處是破綻。只不過可能在老爺眼中,大夥兒的武功都差不多,所以老爺一直沒有注意罷了……”

我頗感尷尬,但心中卻忽然一動,我問道:“有沒有這種可能,她們的武功是在短期內武功突飛猛進的……”

崔翊君想了想道:“確實是有這樣的丹藥,我在宮裡曾經服過一顆。我曾經雖然武功底子也還不錯,可沒現在這般大的力氣。可是……如果鄭令明姐妹是服了丹藥,那這樣的東西為何不給晴妹妹服呢,她可是從小就很出色的,天賦極高。”

我搖頭道:“我說的是……傀儡!”崔翊君吃了一驚,我繼續道:“昨夜我讓你劃開韓飛羽的衣袖,你還記得看到了什麼?”

崔翊君沉吟道:“我沒看出來來有什麼不對的……但我記得老爺說他這條右臂中過老爺一劍。”

“對!他被我甩出的飛劍貫穿了右臂。”我眼睛眯了起來,“你說這樣的貫穿傷,多久才能痊癒?”

崔翊君面有驚容:“他手臂上並無傷痕。貫穿傷多久能好因人而異,但至少也得好幾個月,而且怎麼可能不留痕跡!”

我淡淡笑道:“他被我擊傷不過月餘。而且他一個暗器大師,這般重傷,這條手臂還能用麼?我記得他還被鳳凰激了一句,當場就把劍拔出來了,血流如注。雖然崔媽媽立即就想辦法給他止了血,但我就覺得,他手臂廢沒廢已經顧不上了,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說。我當時還責怪鳳凰出言無狀,平白把樑子加深了。”

崔翊君喃喃道:“結果他不僅手臂回覆如初,甚至暗器功夫比先前可能還更強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我昨晚並未發現鄭姑娘身上有傀儡氣息。”

一說到這個,我頓時問道:“你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能感覺到傀儡的氣息?”我昨晚感受到的氣息時有時無,完全不如她的穩定可靠,這讓我非常的不解,我甚至一度以為是自己失靈了。

崔翊君遲疑道:“我……我跟老爺說過,我從前很會喝酒。但有一次陪主子喝酒喝醉了之後,突然變得不能沾酒了,一沾就倒。最奇怪的是,在我完全酒醒之前,我會感知到一些平時察覺不到的東西……”

我頗為驚訝,這種事情著實有些匪夷所思。那就是說,昨晚在我把醉酒的她抱回房間之後,她突然感覺到了傀儡的逼近,而我在和馬尚風比武,只在她強撐著提醒之後才感覺到微弱的傀儡氣息。可問題是……“你怎麼確定你感受到的氣息就是傀儡?”

崔翊君道:“我舊主告訴我的。我曾經在第一次醉酒醒來後感覺到過宮裡就有這種氣息,主子當時也很意外,但她卻問了我感知到的方位之後,告訴我這就是傀儡。後來她還讓我故意醉酒去查訪宮裡的是否還有傀儡,只可惜再也沒感覺到了。”

宮裡有傀儡?這樣的事情聽上去有些聳人聽聞,但我並不在乎。我沉默半晌,道:“那你昨晚感覺到的氣息,全是從韓飛羽身上散發出來的?”

崔翊君點了點頭,道:“還有昨晚遇到的那個黑色騎士……”

黑色騎士我也感覺到了,但我總覺得我和崔翊君感受到的東西是不一樣的。不過至少有一點是好的,我家周圍甚至昨晚追擊的路上都並沒有其他的傀儡。我突然想起一事,驚道:“方進!我受傷的那天晚上,你感覺到什麼了嗎?”

崔翊君露出一個苦笑,道:“我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江湖恩怨,根本沒打算插手。直到我發覺老爺抱著憐影掉進了陌上芳菲,鐵槍把陌上芳菲的圍牆砸塌了一片。我崔家的“流星趕月”極其耗費功力,從來沒有人能一下發出三槍……我當即找了一壺酒含了一口到嘴裡,然後立即吐掉。等我酒勁上來的時候,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