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往下落,說話的聲音都似乎帶著幾分顫抖,聽在耳裡感覺都不像自己說出的話:“這……這是……”

周參將默了片刻,道:“周某聽到先生的吼聲,便急急的帶人循聲而來,只見一路上許多戶人家都是魂不守舍,甚至還有不少人暈倒在路邊未醒……”

我突然想起一事,道:“你們可曾抓到傀儡師?”

周參將皺了皺眉,道:“未曾。”

我急了,道:“是一夥穿著白衣的蒙面人,手上還拿著一根竹杖,我不是叫了柳捕頭告知你們了麼?”

周參將看了我一眼,道:“周某並未見到柳捕頭,我是聽到聲音之後立即帶人趕過來的,路上也沒看到什麼白衣蒙面人。”

我頓時愣住了。是了,將軍府離此處不近,周參將若是柳捕頭叫來的,根本不可能比我先到此處。我曾在將軍府用這一聲嚇死過一個傀儡師,周參將應該也在現場,所以他再次聽到我的這聲“操”之後,便立即帶人來對付傀儡了。

果然,周參將接著道:“……周某帶人來到八角巷附近,讓人搜尋周邊,這裡的居民大多昏迷未醒,我的人卻在這間繡樓裡發現了一個醒著的人。”

我滿心苦澀,道:“這人……可曾傷了人?”

周參將沉默半晌,才道:“周某趕到時,這間秀樓上下七人均已身亡,我的兵士找到這個傀儡時,他正趴在一人身上撕咬……”

我感覺腦子裡嗡的一聲,一個念頭瞬間就在腦海裡炸開了,下墜的心也終於沉甸甸的砸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這陣耳鳴讓我再也聽不清楚周參將還說了什麼,只覺得悔恨交織,愧疚的無以復加。“是我害了七條人命!”、“是我讓這家繡樓被滅門!”

我痛苦的抱住了頭,我甚至一時都忘記了自己為什麼要發出那聲怒吼震暈了周邊的平民,我自己也被這慘烈的後果給震暈了。迷迷糊糊中,我突然聽到刀劍出鞘的清響,我一個激靈,抬頭望去,只見周參將和他計程車兵突然拔出刀來指著我,一臉的緊張。我頓時清醒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周參將道:“李先生你手上的傷口是哪來的?”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左手,剛才抱頭時用力過猛,創口又滲出了鮮血,想是鮮血沾染上了我的臉,嚇到對方了。我勉強擠出一絲苦笑,道:“哦哦,無妨,是和人比劍的時候,被劃傷的。”

周參將和他身後計程車兵這才放鬆了下來,緩緩的收了刀,道:“周某手下有個弟兄被這傀儡咬傷了手掌……”

我心裡一緊,道:“那……那人現在如何了?”

周參將搖了搖頭,道:“目前沒什麼問題,但只怕是留不得了。”

我頓時臉色慘白:“我害了不是七條人命,是八條!”

周參將又繼續道:“只能先拘起來觀察數日,但隊伍裡是不能讓他待了。”

我一愣,頓時鬆了半口氣,但轉瞬間又明白了一些東西,問道:“從前可有被咬傷著變成傀儡的例子?”

周參將又搖頭道:“目前沒有,但總歸讓人不安。從前將軍就是這般處理的,那天夜裡被抓傷咬傷的弟兄,都移出隊伍一齊安置了。”他停頓了一下,又問道:“李先生的武功我是見識過的,又有何人能傷到你?”

我默了一會兒,理了理思緒,開始講述我今早的經歷和傷口的由來。直到講到被傀儡師圍住,周圍居民均有傀儡化的跡象,我這才想起我為什麼要發出那聲怒吼退敵,心情頓時鬆了半分。

周參將平靜的聽完了整個過程,只在我說到路遇糾纏繼而比武這段神情微動。他吩咐士兵重新幫我包紮了傷口,然後肅容對我道:“李先生,當初在將軍面前,你對傀儡來歷和處理辦法說的頭頭是道,還助我等化解了數次傀儡入侵。這種傀儡應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