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除了之前已經在寰華殿有靈位的諸位前輩,加上了陳載之和紅箋二人的師祖孫幼公、師父閆長青和大師兄丁春雪。

這一次參與的人很多,過程也十分隆重。

各大宗接到訊息,紛紛派人趕到丹崖宗來,連仙霞洞也厚著臉皮來祭拜了一下,像樂遊、費願幾個本來就在丹崖宗,更是親自到場上香。

趁著這次集會,各大宗坐在一起商討如何對付季有云,首先他們要知道戴明池是怎麼死的,季有云如今情況如何。

丹崖宗這邊由井白溪和陳載之出面,出乎大家意料。這麼合適的場合,陳載之竟然沒有就勢接任丹崖宗宗主。

引得戴季二人鷸蚌相爭,最後割下戴明池頭顱,重創季有云的大功臣是石清響。但現在石清響傷得智力宛如三五歲幼童,此等集會自然不能參加,紅箋將事情交託給師伯師弟也沒有露面。

雖然井白溪和陳載之已經說明石清響自一開始便是自己人,但石清響是戴明池的弟子,還是最得重用的一個,他這種種匪夷所思的行為眾人實難理解,就算看丹崖、躚雲、小瀛洲幾家的面子嘴裡不說,心下也難免要嘀咕。

與落得個譭譽參半的石清響不同,參與殺賊的滅雲宗一戰成名。

赫連永作為滅雲宗宗主亮相人前,一幫僥倖逃離了煉魔大牢的散修在他的帶領下臥薪嚐膽。十年艱苦經營,終於一舉復仇,將季有云打得生死不明,這樣的經歷註定多少年還會叫道修大陸的年輕修士們津津樂道,口口相傳。

不管出於何種想法。平心而論,沒有人願意自己所在的大陸有化神存在,尤其這個化神還是掌握著《大難經》,行事陰狠無所顧忌的季有云。

不過真正有決斷像小瀛洲這樣將宗門搬來丹崖五峰的並不多,大部分宗門覺著自己先前與季有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寧願等等再說。

三天之後,祭奠結束。來客散盡,丹崖宗漸漸恢復了平靜。

紅箋雖然沒有參與,但不管是井白溪還是陳載之都會時常來和她說集會的情況,更有江焰跑來為石清響憂心外加鳴不平,所以她對外邊的情況並不是一無所知。

不過她到沒有像江焰那樣憤憤不平,石清響是不會在意那些誤會非議的。就像大師伯井白溪,奪舍了師弟,一樣為人私下裡議論評說,可看他可曾有半點往心裡去的?

更何況石清響現在的情況,你就當面與他說這些。他都不見得理你!

小孩子嘛,正是淘氣的時候,而石清響的種種表現恰證明當年紅箋便沒有看錯他。

只要在紅箋面前,他就異常得乖,哪怕受了“寶寶獸”欺負也頂多露出委屈的樣子,別提多麼懂事大度了。

可他卻忘了“寶寶獸”不是一般的靈獸,它跟著紅箋出生入死,在一起呆過將近十年的時間,彼此早心靈相通,紅箋哪會不知道“寶寶獸”才是真正的乖寶寶,若不是石清響揹著自己將它欺負得狠了,它怎麼會一見那小子就炸毛?

不過他們兩個現在都皮糙肉厚抗折騰,偏偏小心靈一樣得脆弱,紅箋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們鬧去。

這樣的生活安穩而愜意,很容易叫人靜下心來,忽略一路走來的艱辛不易和擋在護宗大陣之外的腥風血雨。

適合學習、修煉,勘破心魔。

紅箋正是在陪著石清響的同時努力地鑽研丹鼎部傳承,她打算自己動手,試一試“神王造化鼎”,為自己煉一顆結嬰用的定靈丹,雖然拿“造化鼎”煉這個有些大材小用,但誰叫她在煉丹上還是個新丁呢。

現在聚集在丹崖宗的修士裡面會煉定靈丹的大有人在,只是紅箋不想假手於人。

難得心情好,又有閒暇,日子慢悠悠地過,守著他,煉一爐丹,成與不成都不強求,不成再來,成了就準備結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