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她真正想過的生活。

丹鼎部關於定靈丹的配方與丹崖宗傳宗玉簡上記載的丹方並不相同,二者都是以靈草為主,但丹鼎部的配方明顯要複雜得多,所需材料林林種種,煉製起來也十分麻煩。

材料不是問題,只楊佛洞府和季有云兩處煉丹之所裡的收穫就夠紅箋不知煉多少爐的,而有“神王功倍鼎”在,高品相成丹的可能性大增。

這麼得天獨厚的條件,紅箋不試試丹鼎部的丹方都說不過去。

她依舊住在堆雪崖,這麼多年不管是閆長青還是井白溪都沒有再收弟子,堆雪崖頗有些冷清。陳載之開啟護宗大陣之後,靠近閆長青的住處給她起了座洞府,裡面十分寬敞舒適。

送走最後一撥客人,陳載之來見紅箋。

他在洞府的禁制外站立半晌,終於下定了決心,上前碰觸禁制,紅箋放他進來。

紅箋這會兒正泡了壺靈茶,很有閒心地將十餘種靈草擺放出來,看看哪棵適合以歲寒峰的松油土重新栽種。

石清響和“寶寶獸”在不遠處滾成一團。

陳載之進來,叫了聲“師姐”,紅箋臉上還帶著笑意,點點頭應了。

陳載之往石清響那邊看去,見他仰面朝天躺著,“寶寶獸”在他肚子上跳上跳下,又伸出腳掌試圖去踩他的鼻子和嘴,被他眼疾手快扒拉到一旁,這麼旁若無人,顯然絲毫不覺著有什麼難堪。

陳載之知道石清響如今的情況,所以沒有同他打招呼,坐到了紅箋身旁,側著頭看她擺弄那些靈草,道:“師姐什麼時候開爐煉丹?”

紅箋道:“今天,或者明天,等我感覺肯定會成功的時候。”她將一株“玉階白露”挑出來,抬頭向“寶寶獸”道:“寶寶,你踩不到他的鼻子,別白費力氣了,好好玩一會兒吧。”

停了一會兒,不聽見陳載之作聲,紅箋才想起來他這段時間估計忙得很,放下靈草,問他道:“載之有事?你現在重任在肩,反正大家也都知道護宗大陣是你開啟的嘛,為什麼不趁這次人多就任宗主呢?”

陳載之往前坐了坐,十指交叉放在膝上,望著紅箋臉上露出既緊張又鄭重其事的神情,道:“師姐,能有今天的局面,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你和師伯都付出很多很多,師父他更是……”

說到這裡,他仿若不知怎麼接下去,吞了口唾沫,見紅箋明亮的眼睛望過來,額頭幾乎要冒出汗來,接道:“往後還有季有云,還要好好建設宗門,師姐,你不要甩手不管,咱們一起想辦法,恢復丹崖宗的昔日榮光可好?”

紅箋奇怪地道:“我哪裡有說要甩手不管的?”

陳載之終於鼓足了勇氣,道明來意:“師姐,你還記得嗎,師祖臨去時曾交待過,叫我們相互扶持照應,若是覺著合適,便……結成道侶。我們被敵人追殺,多虧了師姐相護,我才得以逃出來,我在中州等你,一直等了大半年,等打聽到你特意回去殺了奸賊景勵,已經被關進了煉魔大牢,心裡真是刀絞一樣的難受。”

說到這裡,他長吁了口氣平復一下心情:“困在小世界那麼多年,我常常想起師姐你,每到絕望的時候,我就想若我真是再也出不去了,你可怎麼辦?沒想到,到最後,又是你將我救了出來。師姐,我……你願不願意以後便由我來照顧你,咱們一起修煉,一起建設宗門……”

紅箋傻了眼,她再也沒想到師弟陳載之這竟是專門來和自己說結成道侶的事情,這整得什麼事,石清響可一直在場呢。

陳載之說這一大段話時沒敢看紅箋的眼睛,此時悄悄望去,卻見她的目光正落在石清響身上。

石清響翻身壓住了調皮搗蛋的“寶寶獸”,“寶寶獸”怎麼掙也掙不脫,四肢攤開像足了肉墊,都這樣了石清響還不肯罷休,伸手要扯“寶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