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勞動人們製作的簡易防霧服的一件一件增多,人們的生存也大大緩解。

人們不再侷限於空地,而是開始朝著附近摸索。

但還是不敢太深入枯木林之中,最多在林中走個二三十米就掉頭回來。

沒了生存壓力,沒人也再敢拿自己所謂唯一的生命開玩笑。

或許也只有絕境逢生才會破釜沉舟,用自己換取一絲長久的生存機會。

而如今已不再是絕境,每個人本能的驅使都想盡量生存的更長久,哪怕他們自己也明知道這一天終會到來。

但反而卻會用更加拼命的行動證明,用來自我安慰的延緩這一時間的到來。

溺水者的捨命撲騰,無論激起多大的浪花,水面終究會迴歸平靜,就像一切毫無發生。

或許他們也不知自己是為什麼,只是看著身邊原本鮮活的個體一個個沉默,活著個體感受到了恐慌。

隨後更加拼命的撲騰,不想也不敢再顧慮其他,都只想抓住那幻想的稻草。

這片水是無限深無限寬,從第一個落水者開始,到第十個,第百個....

無論掉入多少落水者,也永遠不可能填滿,只會短暫的出現一片落水者組成的懸浮島嶼。

這座人肉組成的活著島嶼上,有幸掉落在最上層的人活。

而原本的下層早逐漸已被壓入水中,隨著上面落下的人不斷的重,一層層堆疊,層巒疊嶂的不斷下沉,沒入水中。

最上層的人也逐漸看明白了,雖然看不清水底,不知道最水底最底下到底有些什麼,會經歷什麼。

但他們早晚也會經歷這相同的命運是毋庸置疑,他們因而懼怕。

生命的原初;“生存本能”,告訴他們,未知代表恐懼。

後來島上的人開始把這種未知定義為死亡,用來代表這類恐懼。

本質上如同對待豺狼虎豹等等,存在型獵食者的稱呼一般。

其並無不同,因為它們本質都會帶來這種恐懼。

至此,未知恐懼冠有了死亡的名字。

但死亡究竟是什麼,人們永遠也看不清。

人們只能寄希望於自身的存在,而自身又是什麼?真的很瞭解這個所謂的自身?到底什麼樣的自身才是真正的自身?

無數人都曾回答,但沒有找到正確的之路。

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沒有引航者,也沒有燈塔。

就算他們有一天,有能力,能夠駕駛活著的小島出航,也只會原地打轉般自我內耗。

無數人都在懷疑,自己當真‘有能力’嗎?‘有能力’到底是什麼‘有能力’?

但這件事似乎看似也‘有能力’去解惑。

於是乎一些膽大的人,決定主動跳下水,到水底親自去看。

只是無數的他,也沒再回來。

無數期盼與失望的剩餘人們回到了所謂現實,迴歸現實,接受物質,將他葬送。

週而復始,如今只為滿足自己這具身軀的所有物質條件。

人們最後拿著實錘實鎬,建設自己這具肉身所需要的一切,空地周圍的聚集地也逐漸有了人煙。

與在志同道合,選擇接受的眾人努力之下,人們在這一片未知土地上站住了腳跟。

經過眾人的不懈努力,這邊的聚集地逐漸開始有了村落的雛形。

外圍引用周圍的石料,堆砌了一堵小圍牆,隔絕了生畏的灰霧,擋住了那猙獰的樹枝。

人們似乎也把開鑿當成瞭如今主業。

代表委員也極力鼓勵,也儘量從物質上滿足人們的行動需求。

從山腳開採多少石料就能獲得多少食物,人們得知後也是高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