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不再考慮其他,僅僅只為當下的活著。

一切似乎都已迴歸本質樸實。

但只有不打算接受現狀的人們,一個個拋下手中一切,屹然轉身離去。

活著的人們談笑間繼續挖土埋葬,似乎一切也與他們無關,一切都又迴歸了認為的‘正軌’。

這一切也看似井然有序,人們滿足完自身後,也能滿足自己,讓自己休息片刻,能夠做做自己想做的事。

活著的人們也在慶幸,雖不知怎麼離開,但還是,終於在這詭異的世界中活了下來。

但過去的疤痕永遠不可能被新生的組織徹底抹掉。

傷口的暗痛,也時時無時無刻都在侵蝕著人們。

一年,兩年,三年....

我聽到了,在村落中響起了第一聲嬰兒啼哭聲。

但這哭聲是對新生的喜悅,還是世界的恐懼?

而大人們又開始考慮未來?討論本質?思考意義?

無所謂,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今後應該也一樣。

迷茫人們逐漸有了激進的苗頭,主動摸索起了道路,開始決定朝著迷霧深處走去。

被選中的人,在眾人的夾道歡迎聲中踏出了圍牆。

在人群的陰影裡探出頭,看著那支探險隊的背影消失灰霧遠處。

前幾次都是傳來好訊息,大人們也都很高興,他們開了幾場晚宴,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食物。

只是聚餐大人們像是在笑,又是在哭,我不能理解,笑的話開心笑就好了,為什麼要哭呢?

不過,我都不意,今晚能吃飽就行了,我也每天很盼望著回來的大人,只要有人回來,人們都會慶祝。

那是我最喜歡的一天,我和小夥伴們都很喜歡。

但是,那一次後,活著回來的人,寥寥無幾。

倖存者訴說他們遇到的恐怖,所有人的心,也如同話語間,同如墜冰窟。

失去親人的人們暈厥倒地,人們好心攙扶,帶他們回家。

人們也不敢再去深處探索,收回探路的腳,重新走回了自己的曲折小道。

人們也將目光轉移,繼續開鑿起了那心裡的圍牆,似乎這樣就能得到些許安慰。

一天又一年,村落外圍的圍牆逐漸變厚,似乎現在可以被稱作城牆?

也似乎是這樣的,就能與世隔絕,暗痛雖然在不停反覆,但每個人的臉上還是帶著那僵硬的笑容。

或許僅僅是不想被人看穿,也不能被人看穿。

哪怕所有人都是,也絕對不能承認,承認的後果,是沒有人能夠承受。

出現這樣的苗頭只會被及時掐滅,人們不要誠實,人們需要現實。

如平常一般,我行走在村中曲折的小道中,今天似乎都和往常一樣,人們依舊在談笑。

但是隻是為什麼今天我突然覺得大人們的表情都好奇怪。

“他們好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