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使用,努力一下的話,活命還是有可能的。

“我做了什麼?”

言峰綺禮重複一遍索拉的問題,搖了搖頭。

“我什麼也沒做。”

“我不過是把他送到了某個現在還不便出場的惡魔面前,讓他們能夠進行對話而已。”

“放心好了,這不會有什麼危害的,最糟糕的後果也只是瘋掉罷了。”

“說起來,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你非常痛恨吧,自己‘心甘情願接受政治聯姻’的命運。”

言峰綺禮話鋒一轉,把矛頭轉向索拉。

這個女人是很典型的“大家族來往的犧牲品”。

1994年之前,降靈科的學部長——盧弗雷烏斯·娜澤萊·尤利菲斯為了統合並不怎麼齊心的貴族主義陣營,而將女兒許配給了礦石科的年輕君主,也就是肯尼斯。

哦,不對。以這個世界的程序來看的話,現在只是1990年而已。

也就是說時鐘塔內部,貴族主義陣營和民主主義陣營的摩擦提早了嗎?

雖然也是個有趣的發現,但現在似乎已經可以歸為無用的情報了呢。

——言峰綺禮暗自思索著,嘴巴卻沒停下。

“你平日裡也因為這個,總是挖苦自己的未婚夫,對吧?”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護住他?”

“……”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保護他了?

我t是想活下去!

,!

索拉眼皮一跳,表面上還維持著千金小姐的儀態,然而心裡卻已經破口大罵到唾沫橫飛的地步了。

言峰綺禮說的其實沒錯。

她並沒有那麼討厭肯尼斯。頂天了也就是無感的程度,要說厭惡,那還談不上。

她一直以來態度惡劣的根源,都是因為那個所謂的“婚約”,那個被強加在自己身上的責任。

它就像一根繩索,死死地拴住索拉,將她困在富麗堂皇但卻十分空虛的宮殿裡面。

因此,索拉把無處發洩的鬱氣扔給了系在繩索另一端的另一個“受害者”,肯尼斯。

作為未婚夫,肯尼斯沒有做錯什麼。

正相反,他做得很好。

若真要從他身上挑出一點毛病來,那就是太熱情了吧。

熱情到讓索拉有些應激的地步。

可以說,索拉對肯尼斯的惡意有很大一部分是一種遷怒。

再過分一點,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無理取鬧。

但是,她現在並沒有明確地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她並不想意識到。

——因為那樣的話,自己就沒有理由再維持現狀了。

——那樣的話,青澀的自己就會完全死去,變成認命的索拉了。

基於軟弱而幼稚的想法,索拉才呈現出現在這種“正在被強扭的瓜”一般的彆扭狀態。

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言峰綺禮開始嘗試對她進行誘導。

“假如他死了,你就不用再受……”

“哦,我明白了。”

言峰綺禮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沒辦法想象肯尼斯消失之後的事情,對嗎?”

“就算他死了,只要你還活著,你的父親仍然會給你安排新的聯姻物件,你還是沒辦法逃脫這種宿命。”

“原來如此,我理解了。”

“那麼,要不要看看另一個世界的你,做出了什麼樣的選擇?”

言峰綺禮十分“好心”地提議道。

配上他那身神父服,要是換一個正常一點的場景,還真有點像憐憫信眾的善良神父。

“……?”

索拉有些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