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愚人節焦慮症(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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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千軍,我感覺疑似自己被坑了,我曾經豪情萬丈,眼前卻是深深的懸崖!
章天橋問了我一個很簡單的問題,然後,作為情報專業高材生的我習慣而自然地為了推衍答案,把問題想得很複雜,由簡至繁,再從中捋出掩藏著的遁去的唯一,從繁雜的可能『性』中找出事實真相,這是以前我在學校時最喜歡玩的智力遊戲,比如什麼cia、fbi、kgb、ossad的測試卷什麼的。
不知我者謂我心憂,是陰謀論的擁躉,馬基雅維利的信徒,知我者謂我何求,譬如徐老師,他總是願意微笑著聽我把其中的道理說完,然後再會以嚴肅的表情告訴我:其實事實的真相超越你最瘋狂的想象,再把我的分析全部推翻、撕爛,直到得出一個更加令人瞠目結舌的答案。
不管我昨晚推衍出的疑似答案是否接近事實真相,但我確實是失眠了,雖然人年輕,不至於頂著對黑眼圈出來見人,但精神的萎靡還是稍微有那麼一些的。
我其實早就有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可是我真傻,真的!我抬起自己沒什麼神采的眼睛,接著思考著。我單知道自己撞上了大運,驟然之間立功受獎,被升官重用,大好前程就在眼前,哪裡還能看到江頭已是風波惡,人間別有行路難。
組裡的人只是在終日裡瞎忙,除了專案組沐雨塵那邊,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工作開展。國安那邊提出的中央開花,穩紮穩打,人人過關的方案即使是個很爛的方案,但那畢竟也是個方案,也有那麼一點一定的可行『性』,畢竟我們有“蝴蝶”的筆跡在手,而且嫌疑物件的範圍也實在是比較狹小,要是我的話,也許把楊城市市區的小學校走上那麼一圈就已經有了收穫,甚至就可以找到了“蝴蝶”或者是幫“蝴蝶”寫信的人,然而我們什麼都沒有動。
『主席』曾經在從西柏坡進北平城時對總理說:
“今天是進京的日子,不睡覺也高興啊。今天是進京趕考嗎,進京趕考去,精神不好怎麼行呀?”
總理笑著接過話題說:
“我們應當都能考試合格,不要退回來。”
『主席』又說:“退回來就失敗了。我們決不當李自成,我們都希望考個好成績。”
『主席』的考試已經考完了,但我們的黨的考試還在繼續,現在這張卷子輪到一號首長和他的戰友們來作了,國家大事啊,不可不慎重,也不能不慎重啊!
要命的是,現在突然跑出來一個人喊“我知道答案,我知道答案,我要告訴你們,我要告訴你們!”而且他知道的答案可能真的是答案。
地球考場中國這場世紀考試洩題,有了一線可以舞弊的機會。這讓人能怎麼想,又是何等摧殘世界觀的事情啊?!還能不能讓人愉快地工作啦?
如果讓美蘇英法日什麼的知道了,那不是都要急瘋掉了。
能夠預知未來,這是何等詭異、驚悚但又幸運的事情啊。
一號首長說過:改革是『摸』著石頭過河!現在好了,有人知道,哪裡有坑,哪裡水深,哪裡湍急。真的是天佑中華!
但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牽涉到具體層面,就形成了現在組裡的怪狀,人員來自各個要害部門、單位,個個背後站著龐大的身影或是群像,直達常委層面,相互試探和鉗制,誰也不會不敢盲動,人人都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只有我是一個粉嫩嫩的新人。我整天跟在大家後面瞎跑,也沒看出大家忙出了個什麼名堂,不過,組長那次帶隊乘專機去楊城的做了什麼部署和安排,大家就都不知道了。
算了,別多想了,看材料,看材料。
今天是四月一日,是個特殊的日子,今天我們組交到《人民日報》的大作就要發表了,這是我們和“蝴蝶”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