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肖教授認識我大哥?” 李雲聰驚喜地回答道。

“以前他在公安大學讀書的時候給我幫過忙,不過他可能不記得了。”肖雨城表現得有點惆悵。

“那時候我被打倒成了臭老九,知識越多越反動的典型”肖雨城回憶著,“有一次急著查一個資料,半夜裡跑回圖書館,結果被巡校隊給抓住了要上綱上線,是你哥哥幫忙跟同學們說好話,才沒有為難我!”

“那你一定就是我哥哥的老師了,我哥哥就在羊城工作”李雲聰興奮地說,“你住在哪裡,我告訴他,他一定會來看你。”

肖雨城面『露』難『色』地說:“我這次過來沒有時間,下次有機會到羊城來再去找他好了。”

李雲聰看了周佳一眼,很輕鬆地應了。 他陪著我們喝了幾杯酒,又閒聊了幾句,就告辭了。走的時候還藉故拉著周佳出去說了一會話。

“怎麼,周處長,”我看著進來的周佳笑了笑,“你們廳裡的招待所都要搞承包啊?”

“開放搞活嘛,我們也是積極響應中央的政策,要不就跟《多層飯店》似的,機構臃腫,人浮於事,吃碗麵條都得等三天,不瞞你們說,廳裡面的人對這個招待所多少都有點意見。”周佳渾不在意地解釋道。

“但我們的工作『性』質總有自己的特殊『性』嘛。”我小聲地嘀咕道,要說有什麼意見還真說不上來,說不出好,也說不出不好來,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多大的事啊,人家這是改革開放前沿城市,思路就是好,想法就是活,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振聾發聵啊,有時間我都想到深圳去走一走、看一看。”肖雨城說。

“這很方便,你們什麼時候有空,我開臺車再帶個警衛陪你們到處去玩一玩,還可以去中英街給買點東西給家裡帶回去。”周佳立馬來了興致,上次我們來神神秘秘、步履匆匆,這次說不定可以把我們給陪好了,好在他還記得我們的身份敏感,所以又是自己親自陪,又是帶警衛員的,在做好安全措施的基礎上,努力想要賓主盡歡。

我們要等上級新的命令,哪都不能去,所以只好婉拒了。

酒足飯飽,羊城雖然天黑得遲,但我們吃到這個時候也很晚,就回房間休息了。我和肖雨城住在這個招待所裡貴賓樓的405房間,是一個套間,裝修得很豪華。根據組裡的制度,我們倆住在一起,隔壁是周佳安排的兩位粵省的安保人員,我們回來後跟他倆打了招呼就各忙各的,一路辛苦,很快也就睡下了。

一夜無話。

:()永不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