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著眾人都在交談,蘇禾對面的那個女生也加入了群聊。

“你也是去下鄉當知青啊,我也是,不過我比你早,這次也是有些事,徵得同意了才能回家一趟。”

沒等眾人詢問,那女同志就像知道眾人要說些什麼似的介紹到自己。

“我也是廣州那頭兒的,到時候咱可以一起下車,畢竟我比你早來一年,還是有些熟悉這個地方的,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問我。”

那女同志很熱心腸,讓寧志明很是感動,他其實沒少坐過火車,但這次火車是他坐的最順心的一次,沒有什麼爭吵,對面和自己上下鋪的人都很友好。

“那多謝同志了,我第一次來,有些事兒可能真得麻煩你幫我介紹介紹。”

“沒事,出門靠朋友嘛!咱們能在這麼一一車廂的火車上相遇,也是一種緣分,有什麼需要我的就說。”女同志不在意的擺擺手,隨後把目光轉向一直沒說話的蘇禾。

看清對方的樣貌,也很是驚歎。

長的真好看啊!面板也好好,這麼年輕恐怕是高中生在家待業吧。

那女同志是個好說的,想說什麼就說了。

“同志你好,你這個簾子整的還怪好的嘞,早知道我也從家帶來一塊兒好了,這圍上感覺挺舒服。”

對方沒有惡意,蘇禾自然是友好相處了。

蘇禾:“畢竟出門在外的,我就多想了一點兒,省著一車廂人來人往的,有些不方便。”

那女同志似乎想到了男女大防,也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果然能有這麼個簾子,能方便不少。

而且她看蘇禾那個簾子也不是新的,但是放在這上面就感覺很有安全感,疊在一起也不大,也不佔什麼位置,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家裡人總說她做事不動腦,稀裡糊塗,她還真是。

其實也不賴她,這年頭坐個火車,誰會想到那老些呀?

能搶到臥鋪已經是很幸運的事兒了。

那老太太是個慈祥的,似乎看著遠走的孩子有些心痛,總想著往自家孩子身上帶,要是她自家孩子也出這麼遠的門去受苦,她這心得疼的直抽抽。

所以,對寧志明和那女同志還挺照顧的。

一會兒問問他倆喝不喝水,還說他倆下床也沒關係的,可以坐在她床鋪上嘮。

聊著就聊到老太太身上了。

老太太這一趟是去廣州看女兒。

“唉,我女兒嫁的遠,一年到頭也見不著幾面兒,我這麼大歲數了,平常在兒子家住,這些年我也沒少疼他們孩子,我不愧對他們。”

“我自己女兒,我當然也惦記了,這不秋收完事了,我也就沒啥事兒了,我就尋思坐火車去看看我女兒過的怎麼樣了。”

“這不親眼看到,總是不放心,寫信啥的,越看這心越酸啊!”

“我也不認識什麼字兒,老伴兒去的早,信都是由大隊裡有本事的娃娃念給我聽的。”

“都是有本事的人嘞,尤其是那些下鄉的知青們,文化高著呢!”

“都是好孩子啊!”

蘇禾感嘆老太太的孤勇,看著老太太的年歲也不小了,能從大隊自己摸索著上了火車去見女兒,憑的就是那一份愛女之心啊!

孔寧還抹了抹眼睛。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你女兒咋嫁了那麼遠啊?”

可能是想到自己乖巧的女兒,老太太也抹了抹眼睛。

“早些年家裡困難,女兒為了不拖累家庭,說是自己出去找工作,一走就是好幾年啊。平時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能收到女兒寄回給家裡的錢,然而除此之外沒人知道她在哪。再收到她的信的時候,就已經要結婚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