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苦。”

錢廠長皺眉,“你們沒想找她回來嗎?”

錢廠長也不是說他刻薄,只是根據他的瞭解,一個女同志一個人在外打拼,不是那麼容易的,這其中有很多的危險。

老太太兩眼抹淚,那女同志給她遞了塊手絹,擦眼淚。

“找了,根本找不到,當時我還以為她遭遇什麼不測了呢,人突然就失蹤了,這孩子走的時候就給我留下一個紙條,說她走了,再也沒回來過,除了過年她來過信,我這才知道她還活著。”

“前幾年跟我說她嫁人了,這才告訴我她具體的地址。”

“出了大隊,我一路打聽一路問,這才找到這輛火車。無論孩子過得好不好,我總得見見她。”

“要是被人欺負了,要是她過的不好,我就把她帶回來。拼盡一切力量。我這麼大歲數了,活不活也無所謂了,我得讓我女兒好好的。”

說到這,老太太再也繃不住,痛哭出聲。

“這是我給她來的糧食,山上的一些山貨,讓她嚐嚐這是家鄉的味道。”

老太太指著她床鋪下的那兩個大袋子。

滿滿登登的,也不知道她攢了多久才攢夠這些。

尤其是這一張昂貴的長途火車票,也不知道她攢了多少錢,聽她的描述,一生都在大隊裡生活,賺工分不是那麼好賺的,尤其是老太太,這麼大的歲數,她攢這些錢挺費勁的。

而且這麼大年齡的老人,被人知道她要來這麼遠的地方,每個人的第一個反應都是阻止她。

還有來自家庭上的阻力。

老太太似乎承受的壓力挺大的,就著這個哭訴的勁,也藉著彼此都是陌生人,下了這趟火車,誰都不認識誰,她把心裡話講給了陌生人聽。

她哭訴她的不易,她對女兒的想念。

“唉,人老了就是遭人嫌,我小時候呵護長大的兒子,自打娶了媳婦之後,也開始嫌棄我這個母親了,雖然我還能動,我每天給他們做飯,上工幹活也不比別人差,可是他們依舊嫌棄我是個吃乾飯的老太太。”

“這一趟我出來看女兒,是偷偷出來的,跟大隊長也磨了好長時間才同意給我開介紹信。”

“這些年女兒寄給我的錢,我沒有亂花,我都留著,這不是我的錢,這是我女兒在外這麼多年苦苦攢下的,我不能理所當然的去花了它,更不能把這錢給兒子。”

:()六十年代之我發家致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