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張旁邊的四方小凳過來,在她面前同她面對面地坐下,無奈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許鈴了?”

“你就是說了!”

沈杏氣道:“那一回慶祝海外收視榜第一的慶功宴結束,我送你回房以後說的!”

池禮微愣,在她的提醒下,慢慢在腦海裡找尋這段記憶。

沈杏雙手抱臂,心說她倒是要聽聽他能怎麼辯解。

誰知池禮沉吟片刻,忽然扯了下嘴角。

他也記得。

他記得她唇瓣的柔軟的觸感。

也記得她輕輕推開他的肩膀,聲線軟得一塌糊塗,嬌滴滴地問:“池禮呀,你說,沈杏和許鈴,你更喜歡哪一個?”

他給出的答案,同樣是個和今天一樣的疑問句,聲音很輕。

“許鈴?”

他閉著眼睛,酒意上頭,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世界天旋地轉,他輕聲笑:

“蠢杏,你是不是傻?怎麼會想到和角色去比?”

“角色是角色,我喜歡的從來都是你!”

他唯一記不得的,是她早早就掙開他的懷抱,根本聽不見他的告白。

……

聽著他的講述,沈杏瞪大眼睛,一顆心如擂鼓一般咚響。

在她逃走後他才表露的真心,時隔三年,又穿越了五年後,終於得以在這一場告白裡昭明。

她不敢置信地抬高音量:

“那你喜歡我你還一直氣我?”

池禮無聲睨她一眼:

“你不要忘了是誰先變臉的。”

沈杏簡直要被他氣得跳起來:

“可我以為你喜歡的是許鈴啊,你喜歡我演的角色,和我玩曖昧,是這個世界上最渣的男人好吧!”

“所以第一天接受採訪就說這輩子絕對不會嫁的男人是池禮?”

他伸手揉了下太陽穴,困擾這麼多年的問題終於迎刃而解——

為什麼她自那之後對他忽然冷淡、避之不及和厭惡。

一切的一切,竟都是因為這一場烏龍。

向來淡定鬆弛的男人,此時有些繃不住地後悔。

如果當時的他能夠放下那些所謂的驕傲和自尊,在她冷臉時也能夠不顧其一切地纏著她,同她將那些誤會說清楚,那麼一切會不會都變得不一樣?

他光是這樣想,心中都痛得幾欲讓他喘不上氣來。

“你不也很快說回來了?”

沈杏同樣對他曾經也說過“絕對不會娶的女人是沈杏”耿耿於懷。

她撅起嘴,神色裡也染著幾分委屈。

池禮無奈:“我那是被你逼的。”

“怎麼什麼都能推到我頭上?”沈杏鼓了下腮幫子,“我逼你什麼了?你推鍋推得也太明顯了吧!”

池禮望著她上下開合的嘴唇,只覺又好氣又好笑,同她一點點地掰:

“把我電話拉黑,後面乾脆就直接換號碼,我給你打電話要麼打不通,要麼就是空號。”

沈杏目光一瞠,有點兒理虧,紅著臉心虛地挪開目光。

“我想辦法找你,追著你的行程,你避而不見,我好不容易和你見面,你罵我資本家。”

沈杏小聲嘟噥:“那我是以為去試鏡的,結果門一推開,導演連個人都沒有,那你說你是不是資本家嘛!”

池禮一口氣哽在喉頭,幾欲快給她氣吐血:“我不這樣能見到你?”

“可我不喜歡和渣男講話啊。”

沈杏忍不住又為自己小聲解釋:“在我眼裡你就是和我搞曖昧,被我看穿你的虛偽後破防了……”

她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跟蚊子叫似的。

其實以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