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學長,我告辭了,請你務必照顧好自己。”

白羽對他後背深深一躬身,快步往門口走去。

在撞上南辰目光時,她抱歉的一笑,匆匆道,“再見。”

然後就和段醫生離開了別墅。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南辰驀然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強大的對手。

白羽絕不是櫻詩瑤那種貨色所能睥睨的。

甚至,連她也不能。

她的教養和知書達理,已經到了一種超出正常範圍的境界。

“她走了。”南車踱步到落地窗邊,望著下方遠去的車影說。

司空言復又坐起身,“我不知道她會來。”

璀璨的陽光透過玻璃落入南辰清澈的眼瞳裡,泛起盈盈的光。

“令人沉醉的學生時代。”她喃喃道。

回眸看向司空言,“她出院了?”

“嗯。”司空言似乎很不想回答,“提前出院了。”

“真是個令人無法拒絕的姑娘。”

南辰笑笑,走到床邊朝他伸出手,“我們也出去走走?”

時光彷彿閃回了一般,司空言直直盯著那隻白皙纖瘦的小手,捉住她指尖,低頭在她手背上輕輕吻了下。

這個動作滿含虔誠,甚至有一絲絲臣服的味道。

“我是你的。”

司空言忽然低低說。

南辰咯咯笑,“你該再加一句,y lord。”

園林裡種植了許多松樹,在冬季仍一片蒼翠。每一根細銳的松針上都灑落著陽光,風一吹沙沙的響。南辰望向身側被她裹成熊的司空言,感覺特別解恨。

‘我不冷。’

‘你冷——’

‘不用戴圍巾。’

‘給我戴——’

她回想著方才的對話,簡直要笑出聲來。

但司空言的心情卻沉甸甸的,這直接表現在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後背被陽光照得暖融融的,他都有點冒汗了…

裡三層外三層,南辰是想捂死他嘛。他望著地面自己的影子,活像北極探險隊的。

他們走到小羊駝安息的地方,站定。

鼓起的土包上旖旎出一大一小兩道影子。

“它已經和大地融為一體了。”南辰說。

司空言點點頭,垂眸瞥著她,聲色透著小小的哀求,“能把圍巾摘了麼…”

“不許。”南辰斬釘截鐵,無視司空言的請求,蹲下身,用小樹枝撥楞著小墳包上的泥土。

“我熱。”

司空言摸了把額頭,大冬天的他卻感覺像要中暑了。

南辰好想趴在地上撒歡打滾的大笑,板著臉陰沉沉的說,“不要任性。”

司空言不說話了,默默走到涼亭蔭涼處,坐在椅子上。

“司空言小朋友——”

南辰喚他,蹦蹦跳跳跑到他身前,“我有一個好主意~”

:()她的浪漫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