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鴨子三個字後,青焰就再沒說過話。

她似乎對他們的事毫無興趣,將注意力重新落在鋼琴上。

當那首陰鬱又激|昂的《克羅埃西亞狂想曲》響起時,南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若非青焰的手指在琴鍵上快速的躍動,她還以為聽的是原版。

她彈琴的樣子好帥。

骨感的側臉,修長的脖頸,配上白襯衫和單薄身形,渾然天成的藝術範。

只是,她的唇角始終掛著一抹譏諷的冷笑。

像是和這個世界過不去一樣。

午後,司空言收到一個好友申請。

他向來不加陌生人的,尤其是這種頭像和名字一看就很古怪的。

純黑圖片。一個句號。

可這人的備註卻讓他將要按下忽略的指尖一頓。

南辰的哥哥。

他透過了對方申請,沒想到對方二話沒說,劈頭就給他轉來二十萬。

司空言一笑,丫頭片子還找幫手了。

他收起手機,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下午處理完手頭事務後,司空言早早就回了家。

剛推開門,雪白毛球般的‘小羊駝’就朝他撲了過來。

司空言將它抱起來,晃著它的小身子道,“帶你去個新地方,好不好?”

人在心情沮喪時,總希望身邊能有個人,哪怕這人什麼也不說。

南辰現在就是這種心理,她拄著下巴,望著席地而坐的青焰,語氣有點可憐兮兮,“哥哥,你去我家陪我吧。”

青焰貌似沒聽到她說話,望著窗外,片刻後,按亮手機螢幕掃了眼。

也不知她是怎麼了,今天對手機格外上心。

似乎在等著誰的訊息。

從中午到現在,幾個小時過去了,對方一直沒收款。

“哥,你不會戀愛了吧。”

這句,青焰倒是聽到了,倏地轉頭,瞥她一眼,冷冷的嗤笑一聲。

那種把你按在地上摩擦的蔑視感又回來了…

一個小時後,南辰心滿意足的載著青焰,拐上家門前的小路。

青焰還帶了個小小的行李箱,裝著臨時換洗的衣裳。

可駛出沒多遠,南辰驀地點了腳剎車。

昏黃路燈下,熟悉街道邊,一輛車尾號‘我愛零’的黑色古斯特,正靜靜停在那。

察覺出她面色不對,青焰也順著她視線望去。

南辰想調頭離去,可為時已晚。

車門推開,一條長腿邁在地上。

緊接著,司空言從車裡鑽了出來,與他一起鑽出來的,還有一隻小羊駝。

一人一狗,風輕雲淡的站在路邊,望著她的方向。

瑪德!南辰舌尖抵著後槽牙,摔門跳下車。

虎虎生風的,奔著司空言就去了。

小羊駝認得她,興高采烈的跑過來,對她搖晃著毛毛球狀的小尾巴。

南辰垂眼盯著它,實在不忍心一腳把它卷飛……

而在她和七月人狗對視的時候,司空言的視線,卻越過她,落向幾米外的牧馬人。

一雙幽黑的,陰鬱的眸子,也正透過擋風玻璃,望向他。

:()她的浪漫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