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開的衣襟向兩邊滑落,司空言精健的胸膛上下起伏,暴露了此刻他心底的緊張。

衣襬還壓在南辰屁股下面,但這都不重要了,目前敞開程度已足夠她完成任務。對,一個不完成,就別想邁過去的檻。

南辰手指頭都開始抽筋,她直勾勾瞪著司空言的短褲。

司空言直勾勾盯著她。

兩人心境各異,團結緊張嚴肅活潑的呼吸,交錯在一起。

“你別看我!”南辰咬牙道。

司空言乖乖閉上了眼睛。南辰多少放鬆了點,神經繃緊得一觸即斷。

一方面抗拒,另一面又躍躍欲試,好奇的要死。

她接下來的行動始於一根食指。

終於司空言失控的前一秒。

他還是懸崖勒馬了,即使在這紅塵顛倒的時刻。

南辰聽到他強勁狂亂的心跳,就像夜店沸騰的午夜。她被他狠狠壓住,那如墜夢中的強烈感官,幾乎令她窒息。

場面一度失控,又被終止,再度陷入失控。糾纏不休,劍拔弩張。

最後兩人都氣喘吁吁,傻呆呆的坐在床上。

彷彿剛經歷了一場世界大戰。

南辰頭髮亂蓬蓬的,抱著膝蓋,整個人驚魂未定。

司空言眸底湧動著黯沉的狂瀾,他拿過香菸,點了一根。

這對他來說,是前所未有的體驗。他不知該如何形容,極致的刺激?說不好。足足一根菸的時間,他才勉強讓自己從那翻滾的情緒中掙脫出來,但身體卻依然不肯平靜。

南辰埋頭紅著臉,沒什麼表情,心裡兵荒馬亂。司空言滿足了她對男人的好奇心。憑藉優秀的繪畫才能,她幾乎能臨摹出他的樣子。

而且,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他的樣子。可恥的是,這股好奇心還在繼續延伸,南辰竟然在琢磨那個事。

真有那麼飄飄欲仙麼。用黎霏的話說,活了又死,死了又活。

她看向司空言,司空言看著有點神遊天外。

仿若剛才發生的事,對他們倆都造成了巨大打擊。

“你說,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南辰忍不住問。

“嗯?”司空言側頭,眨眨眼,眼眸裡有溼漉漉的光點。

“就是…”南辰衝他擠了下眼睛。

司空言默了默,他此時極不適合談論這個話題,“睡吧。”

“你能睡著麼,我不信。”

“不然呢。”

南辰不說話了,挪挪屁股,仍抱著膝,臉上浮起探究的表情,“男女到底就是那一件事,可能比那啥玩意還爽吧。”她點點頭,似是對自己論調的肯定,“幹過就戒不掉,幹一次想第二次,簡直和那什麼一模一樣。”

她越說越起勁,湊近司空言,用胳膊肘搡他一下,“你說幹上那事,是不是要什麼有什麼,想什麼來什麼。想當官就能當最大的官,想錢就能成億萬富翁。gc說的就是這感覺吧。”

司空言輕咳一聲,他雖然也不知道,但指定不是南辰說的那麼回事。

半晌,他低聲問,“你為何不願跟我。”

低沉清冽的嗓音透著幾許沙啞,聽起來幾分寂落。

南辰沒回答,怕疼什麼的,都是矯情的藉口。歸根結底,是不想讓自己太卑微。司空言是不可能娶她的,無論說得如何海誓山盟。階層和門第,是很多人最痛恨的字眼,卻終是無法衝破。何況他還有一個未婚妻。

玩玩。認真的玩玩。這句話跳出南辰腦海。

“我去把方案寫完。”她說著,跳下床,走回沙發處。

司空言沒攔她,也沒說話,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寂寞。

他一向認為自己的內心是堅不可摧的。可如今卻被她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