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這個探子她查不出來的話,老祖那邊又該如何交代?

劉啟感到周身一輕,身體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慌亂的穩住身形,連忙又做出一副恭敬的姿態,他的心是咚咚咚的狂跳,面板上滲出一層細密的白毛汗。

“是不是那探子根本就沒在巴疊城呢?”曾琴心中想到。

不過就算她此刻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她卻不敢說出來,自家老祖的性格她是在清楚不過,一旦自己給老祖這個答覆,那迎接她的一定是一場狂風暴雨。

所以,就算巴疊城真的沒有探子,她也得硬著頭皮,讓手下的人繼續查下去。

若是到了不得不給老祖一個交代的時候,那麼她只能隨便找幾個神東人做替死鬼了。

想通了這些,曾琴看了眼下方劉啟,冷聲說道,“給我繼續查,把巴疊城裡所有生活的神東人都給我查一遍。”

劉啟心中叫苦不迭,這巴疊城是個商業極其發達的城池,其中來往兩地的商旅不計其數,若是都把他們查一遍不知道要查到何年何月去了。

不過既然長老都交代了,他也不敢去觸曾琴的黴頭,對著曾琴一拱手,“是!弟子明白!”

“滾吧!”曾琴閉上了眼睛,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劉啟不敢多說,反身便向洞口走去。

就在他走到洞口之時,腳步忽的一頓停了下來,忽的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

曾琴眼眸豁的一睜,不悅的看向劉啟,“還有何事?”

劉啟身體一顫,想了想又轉身走了回來,“回稟長老,此前在下在巴疊城打聽到一件反常的事!”

“嗯?”曾琴輕嗯了一聲,狐疑的問道。

“巴疊城有一個來往兩地的匯遠商鋪,一年前他們去神東採購貨物之時前往的共有四條飛舟,可回來的時候卻只剩了一條,同時匯遠商鋪的掌櫃的也帶了兩個神東的陌生夥計回來。”劉啟緩緩說道。

曾琴眉頭微皺,“那你可查清為何只有一艘回來了麼?”

“查了!”劉啟立即應了一聲,隨後繼續說道,“據說是那個掌櫃的回到神東後,對貨物飛舟進行了改動,使之內部空間加大,由四艘變成了一艘。”

巴疊城做兩地生意的商旅何其之多,而且近百年荒西的氣候也發生了鉅變,荒漠化的嚴重,許多城池都廢棄了,久而久之在兩地的荒涼區域便誕生了一股專門劫掠兩地商旅的勢力,這些曾琴也有所耳聞,那個什麼匯遠商鋪的掌櫃的,化繁為簡將四艘飛舟變成了一艘,到不失為是躲避盜賊的一個好方法,沒什麼出奇的!

曾琴知道劉啟不會只對自己說這些,淡淡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劉啟也不清楚這件事到底與探子的事有沒有關聯,不過話已出口,他只能硬著頭皮講吓去。

“那匯遠商鋪其實本來沒什麼出奇的,只是在一年多前,那掌櫃的帶來夥計之中有一個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

說道這裡劉啟看了眼曾琴的臉色,見其並沒什麼變化才繼續說道,“這二人一人名為張凡、另一人名為鐵柱,據說其長輩與匯遠商鋪掌櫃的有些關係,特意從神東帶來荒西跟著自己做些生意的,不過那個叫張凡的夥計剛到荒西沒一個月,就把那掌櫃的小舅子給打了一頓,而且打的還不輕的樣子。”

夥計痛揍老闆小舅子的事本來就少見,而且丁柳在巴疊城是出了名的紈絝,所以季遼痛揍丁柳的事,不到第二天就在巴疊城傳的沸沸揚揚了,幾乎盡人皆知,成了一時茶餘飯後的談資。

曾琴眉頭一挑,臉上頓時有幾分慍怒之色,她本以為劉啟會對自己說些什麼有意義的事,沒想到他說的是兩人打架的這種小事。

劉啟見曾琴臉上表情的變化心裡是咯噔了一下,“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