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疊城很大,飛舟在巴疊城上空飛了許久,才在一處地方停下。

季遼凝眼一看,只見他們身下是一個足有幾十畝的巨大院落。

院子的前方是一棟整體由白色玉石打造,看上去極其氣派的三層閣樓,在閣樓的頂端立著一個巨大的石牌,上書四個蒼勁的大字,“匯遠商鋪。”

閣樓後方是一片巨大的空地,在空地各處立著許多低矮的房屋,看上去好似凡間的大戶人家一般。

院子裡有十幾個人在其中走走停停,同時也有人在那些低矮的屋簷下乘涼。

這時院中之人忽然看到虛空中的飛舟,當即驚呼一聲,“誒,快看,掌櫃的回來了。”

“真的,掌櫃的真回來了,太好了。”

“怎麼只有掌櫃的一艘飛舟回來了?去的時候不是有四艘麼?”

“對啊,怎麼回事?”

“誒呀,管那麼多幹嘛?快給掌櫃的讓開些地方。”

眾人嘰嘰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語起來,隨後人群紛紛向著兩側退了開去。

葉通回身看向季遼和蘆竹,負著雙手,神色威嚴,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是完全兩個味道。

“二位前輩,此後你們二人就只能委屈一下了。”

季遼和蘆竹對視一眼,均是不再多言,對著葉通深施一禮。

葉通裝模作樣的點點頭,然後在自己腰間儲物袋上一拍,一枚黑色令牌隨之出現,嘴巴一張,一道靈氣飄忽而出,徑直打在令牌上。

令牌立即蕩起淡淡微弱的靈光。

葉通拿著令牌對著下方一指。

一道籠罩著整個匯遠商鋪院子的光幕立即浮現,隨後在光幕從中心向著兩側緩緩開啟,裂開了一道縫隙。

葉通回身又對著加班前端那個黑色石臺一點。

飛舟立即顫動了一下,緩緩的向著院子裡落了下去。

“轟!”

飛舟落於地面,引得地面一震,蕩起大片塵土,穩穩落於院中。

待煙塵散盡,立即有十數人圍攏了上來。

“掌櫃的你可回來了。”

“掌櫃的你這次怎麼比預定時間晚了幾天?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了?”

“對呀,去的時候不是四艘飛舟,這次怎麼就您一艘回來了?”

季遼隨著葉通緩緩走下飛舟,早就等候一旁的人立即圍攏了上來,問長問短。

“好了,不該問的別問。”葉通被問的煩了,立即不耐煩的一揮袍袖。

場內立即靜了下來,圍攏上來的人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些人都是在匯遠商鋪幹了很多年的人了,葉通雖是掌櫃的,但平時卻沒什麼掌櫃的架子,也不輕易的對他們發火,只是不知為何,掌櫃的這次這麼反常,這麼大火氣,一時間所有人都愣在了那裡。

葉通回身看了一眼場內眾人。

“你、你、你、還有你!去把飛舟裡的東西搬進庫房裡,小心點別弄壞了。”說完,又回身看了魯言一眼,“魯言,你帶張凡和鐵柱找個地方住下。”

“是!”魯言當即對著葉通一拱手,回身看向季遼和蘆竹,“張凡、鐵柱你們隨我來吧。”

“嗯!”季遼點頭嗯了一聲。

“多謝魯言哥了。”蘆竹對著魯言一拱手,笑呵呵的說道。

在前面走著的魯言聽蘆竹叫他魯言哥,忽的身體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不過馬上就又站直了身體,隨意的踢了一腳,“哪來的石頭。”

不消片刻,二人便走到了一間小屋前,魯言探手一把推開屋門,一道陽光立即射進了小屋之中。

魯言當先走了進去。

季遼和蘆竹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