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小屋,季遼四下打量了一眼,發現屋內裝飾極其簡單,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石板床,以及一些生活瑣碎的東西。

季遼眉頭一皺,剛想說些什麼,只聽嘭的一聲,卻是魯言輕輕的把屋門給關上了。

魯言沿著窗縫,看了一眼外界圍著飛舟忙碌的人,回身小聲對著季遼和蘆竹說道。

“二位前輩,你們床下有一處通往地下密室的通道,切記千萬別被人發現了。”

季遼和蘆竹彼此互望一眼點點頭。

“呃...這個...這裡以後就是你們住的地方了,你們今天什麼活都不用幹,舟車勞頓了這麼久先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再來找你們。”魯言高聲說了一句。

“知道了。”季遼淡淡應了一聲。

“明白,魯言...哥!”蘆竹嘴角一揚,略帶戲弄的看著魯言說道。

魯言的臉頓時苦了起來,無聲對著蘆竹作了幾個揖,隨後才一副若無其事的開啟屋門,走了出去。

魯言一出門,就被幾個好奇的人給圍了起來,拉著魯言的衣角問道,“魯言哥,魯言哥,掌櫃的這次回來怎麼這麼大火氣?”

“誒呀,掌櫃的不是說了麼,不改問的別問!”魯言不耐煩的回了問話之人一句。

“誒誒誒,魯言哥,那這兩個人是誰啊?”這時又有人問道。

“他們是掌櫃的在滄瀾城僱得夥計。”魯言回頭說道。

“夥計?那王哥他們呢...?”

“王哥他們...日後你還是問掌櫃的吧。”

“那這兩個人叫什麼啊?我怎麼看他們其中一個人身上還有傷呢。”

“那個瘦一點的叫張凡,有傷的叫鐵柱!”

“鐵柱....!”

“哈哈哈,怎麼會有人取這麼搞笑的名字。”

“好了好了,別問了,我得回去睡一覺了,累死我了!”

“嘭!”

蘆竹上前把屋門關上,回頭看向季遼淡淡一笑,“張凡兄怎麼樣?先睡一覺吧?”

“鐵柱兄,你不打呼嚕吧!”二人安全的抵達,季遼心裡的一塊大石也就放了下來,難得的開了一句玩笑。

蘆竹翻了個白眼,“這正是我想問你的。”

說完,二人真的一頭栽倒在石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夜幕降臨,睡夢中的季遼眼睛忽的睜開了一條縫隙,一抹明亮的光芒在其中亮了起來。

與此同時蘆竹也睜開了眼睛,翻身坐起。

季遼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發現院內空空如也沒了一個人影,季遼這才合上窗戶回身對著蘆竹點點頭。

“季師弟,我給你把風!”蘆竹對著季遼傳音道。

季遼點點頭,輕輕對著石床一點。

床上足有尺許厚的床板立即向著一側挪開了半分,一個亮著幽光的洞口立即現了出來。

季遼腳尖輕輕一點,立即飛身落了下去,而後床板便再次合攏了起來。

這條甬道只有丈許來寬的樣子,牆壁兩側打磨的很是光華,其上隔上一段距離便鑲嵌著一枚散發著白光的晶石。

甬道成螺旋狀蜿蜒向下,季遼目光閃動,不敢探開神識,害怕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感受到。

“噠噠噠!”

季遼均勻的踏著石階,緩步向下。

這甬道不長,只有大約十餘丈的樣子。

沒過多久,甬道坡度一緩,前方出現了一個一人多高的石門。

季遼探手輕輕一推,石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一個足有畝許大小,充斥著明亮光芒的密室出現在季遼眼前。

季遼邁步走了進去,只見這密室中心立著一根足有兩丈多高的黑色方型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