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王佛抓住衣服倏的一舞,如白色的流雲閃了一下,頓時星光俱寂,屋子裡燭光依舊。

當燭光重新映在獨眼漢子的臉上時,他的臉已變得黯然神傷,一種寫滿“無可奈何花落去”的黯然和“寂寞朝朝暮暮”的神傷。

獨眼漢子真氣一洩,頹然落地,然後坐回椅子裡恨恨一聲長嘆:“姑娘果然不曾看走眼,我——服了。”

王佛提起衣服輕輕一抖,噗的一聲,如抖落一衣塵埃,那些“星星”盡成粉屑。跟著一聲長笑,身子晃了一晃。

他這一晃,像雨像霧又像風,穿衣、背傘,兩個動作幾乎在同一時間完成。

便在此時,第二張椅子裡坐著的人緩緩站起。此人面似瓦灰,一身玄色衣靠,黑頭巾、黑腰帶、黑布鞋,宛如一枚黑色的釘子,周身上下透著一個“穩”字。與常人所不同的,他的背部高高隆起,卻是個駝背之人。

駝揹人突然滿面春風的笑道:“王兄弟,別來無恙吧!”

聽到他的聲音,王佛不由得愣了一下,詫然道:“是你,七月十一晚為僱主趕車的車老闆?”

駝揹人笑道:“好記性,我正是那個車老闆。”

王佛不解的道:“明明是你家主人令我來到這裡,你怎麼也在此處?你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