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查信的經手人,除開小組裡的同志以外,知情的周春蘭、夜瞳霜和井田小五郎,都已經死亡了,也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被“蝴蝶”利用為來信提供中轉掩護的感動中國——張織霞、女排隊長——孫進芳,那都是國家樹立起來的先進榜樣,政治上非常地可靠不說,他們除了對寫給她們的信看過以外,對信中信的內容也是一無所知,還有隻是經手來信毫無察覺的編輯秦晴,給基地送信結果嚇得半死的郵遞員和京城電報中心大樓的某收電員,都不能給我們找人提供更多的幫助。

再來查郵戳和查往郵筒裡寄信時出現的可疑人物是同步進行的,透過郵戳和信封上的指紋,我們透過比對已經找到了投遞這些信件的郵筒,找到了收取這些信件的郵遞員,然而耗費的大量精力並沒有什麼作用,郵筒都處在大中城市裡的鬧市區,郵遞員們對自己無意中遭遇過什麼樣的大事件茫然無措,而且時間過去那麼久了,也沒有人會對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往郵筒裡塞信的人留下多少記憶。我們甚至從幾個信封中採集到了好幾個兒童指紋,但大量的信紙中卻找不到一個,“蝴蝶”掩護自己的手法非常地狡詐,我們有理由相信,往郵筒裡寄信的也非常可能並不是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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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信的內容來查詢就更加地充滿科幻『色』彩了。“蝴蝶”是套著年幼軀殼但有著未來幾十年閱歷的積年“老鬼”,他在信中的胡言『亂』語也好,建言獻策也罷,都是屬於將來時的,而我們還處在現在時,我們不可能拿以後的線索來抓現在的嫌犯活著等到他長大以後再去找他。比如說,我們知道“蝴蝶”有著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優良品質,擁護黨的領導,熱愛人民,有較為深厚的文字功底,大學以上的文化,漢語言文學類或相關文科類專業畢業,至少曾經從事過一定時間的文字工作,熟悉公文寫作和文學作品,有在機關單位工作的經驗,關心時事政治,對軍事戰爭題材感興趣,涉獵廣闊,愛看漫畫和動畫片,心理年齡偏低,自覺自願為國家鼓勁加油,身在基層卻『操』著政治局的心,嘴巴喊得震天響但身體卻很老實類似的分析材料都已經有城牆厚了,但“蝴蝶”他現在還只是個孩子,而且是一個有意識地把自己的光芒隱藏起來的孩子。

雖然,信件內容分析曾經有過根據“過橋,順牆根,向右,見一亭,亭邊一倒凳,其下有信。”這樣一張19個字、6個標點符號的紙條,從而從文字越簡縮越能顯現一個人的文化功底的角度推論出兇手的文化程度,最後偵破一件殺人積案的成功案例。但從“匿名信事件”中也可以看到,三位大學中文系教授分析出來的東西並不是那麼準確,除了嫌疑人是男『性』和大學文化程度兩點以外,對比起來全都是錯誤或基本錯誤的,他們分析出來的“寫信人的年齡大約在五十歲左右,對30年代魔都文化界的情況非常熟悉,估計可能是當時文化圈的人”這兩點實際上是嫌疑人姨媽漆戒的特點,但卻會嚴重擾『亂』當時專案組的思路。

我從直覺上肯定李晨風曾經悄悄對我說過的他的判斷,從信中表現出來的情感來說,從我自身的經歷和感受來體會,“蝴蝶”的身份很可能有部隊或者軍工背景,是在部隊大院或者涉軍企業裡成長的孩子,雖然這極大地限縮了我們尋找的範圍,但暫時還是不能發揮什麼作用,只有等到疑似“蝴蝶”所在地域進一步限縮到一省乃至一市的時候,才能發揮奇效,所以我們倆都沒對別人透『露』這個發現。

最後是透過查印表機和信紙的技術手段拯救了整個“匿名信事件”專案組,而李晨風對這一點的認識最深。當然,他們在查印表機的時候走了彎路,差一點釀成了冤假錯案。在查明列印信件的是“寶石牌”印表機後,專案組“撇開一切,只查打字機”的思路是正確的,但是堂堂的中央專案組在總理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