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空中會留下多少飛鳥的痕跡(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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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過問下開展工作,居然只敢查全市民用的那81臺,而對當地龐大的軍警單位中可能擁有的“寶石牌”印表機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聯想到李晨風在講述完案件後還要畫蛇添足地甩黑鍋,讓人不得不合理地懷疑這算不算是專案組的領導和成員們有點心虛或者消極怠工,畢竟這案子只是涉及到一些禁忌的話題和領導的隱私,沒必要強行推進去得罪軍方這樣的強力部門,所以大家在工作態度上的鬆懈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為上述的錯誤結果導致了一連串錯誤的發生,強行要在這81臺印表機裡找目標,結果只能找到了最疑似的周伯芙身上,最巧合的是偏偏她身上也充滿了眾多的疑點,但是一個電影製片廠的資料管理員怎麼會有那個信封和有時間到京城寄信這樣的問題其實也是很難解釋的,在接觸周伯芙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先查她資料室的印表機,查證物總比訊問一個精神病人要簡單和準確得多,雖然專案組的介入並不是導致周伯芙因車禍死亡的直接原因,但在工作方法上存在疏失和對技術手段的不重視這些問題都是客觀存在的。
幸運的是還有那條印刷廠在裝訂紙本時所用的膠水乾燥後形成的草綠『色』的細線,終於把專案組的偵破匯入了正確的方向,拉著不得不出頭的魔都市委當擋箭牌,成功地進入當地駐軍進行調查,並很快地找到線索,鎖定了實際上算是侵害他人名譽和隱私的嫌疑人翟男相。
也許是因為總結了前面的經驗,也可能是因為嫌疑人的身份必須要慎重起見,這次專案組沒有犯錯,先檢查了404小組的“寶石牌”印表機,對信箋紙進行了紙質化學物質對比鑑定,調查到翟男相去過京城船舶機械二廠,所有的證據都已經明確了以後,才一舉將翟男相抓獲。
歸根結底講了這麼多,就是要告訴大家,我們的組長李晨風,這個“蝴蝶”來信專案組的直接負責人,透過他以前的工作實踐,在內心裡明確並實際推行的尋找“蝴蝶”的工作思路,那就是:相信科學,客觀理『性』,走“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引自第一首長1978年在全國科學大會上的講話)的偵破道路。
所以,李晨風早在“蝴蝶”在五號機中表示“能多藏一天是一天,能自由一日是一日”,叫囂“來找我吧,我的未來是星辰大海”的時候,就知道“蝴蝶”找起來會沒那麼地簡單,而找到張織霞那裡發現“蝴蝶”利用騙取先進模範人物信任然後將信中信進中轉的時候,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所以即使在我們為每一條“蝴蝶”留下的線索四處奔波的時候,在沐雨塵、肖雨城、王啟年、雲中客等這樣的刑偵專家、痕跡學家對線索不斷地分析中,他都矢志不渝、堅持不懈地堅持在“科技破案”的大量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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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風相信:人的主觀意識可能會欺騙你,但是在科學裡是不會讓你上當受騙的。用科學方法得到的不一定是真理,而是有用的,待檢驗的成果,但想接近真理,還是要靠科學的方法。
所以,李晨風多方暗訪徵求意見,託人拜訪了國家的功勳級的科學家,尋找或請他們推薦合適的人選,最後找到了國家科學院學部委員楊銳的北大生物研究實驗室,他認為自己應該是找到了。
楊銳學部委員曾經先後參加過國家人工合成牛胰島素和提取青蒿素的研究工作,李晨風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進行聚合酶鏈式反應和人類基因組方面的研究,被圈內譽為國內最接近諾貝爾獎的第一人。
起初,李晨風只是試圖透過將從信紙上提取到的花粉、細菌、礦物粉塵之類的東西進行分析,來縮小和劃定“蝴蝶”寫信時所處在的地域範圍。這是一種非常新穎的偵破手段,透過各個學科的介入和相互比對可以得出一個比較精確的大概位置。譬如有馬尾松、廣玉蘭的花粉的話,就可以確定是在南方,如果幸運地發現粉塵中汞的含量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