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種滿百花的園中放置七個不同的木樁,搶莊的人要單腳站立在樁子上,不可蹲下,也不可兩隻腳同時觸碰木樁,更不可用手。這如何能站的穩呢?本郡主對此不甚瞭解,不如就請李嬤嬤親自示範一下吧。”

李嬤嬤噗通一聲跪下,“郡主,和碩郡主,老奴年紀大了,站不得了,頭會暈……”

“上樁!”流青一擺手,只見府丁抬著半人高,半掌粗的木樁走了過來。

李嬤嬤連連求饒,讓她站樁,還不如讓她學規矩了,這不是要她這條老命嗎?

忽然,院落外的一根樹枝上,顫動了幾下,就像有貓兒在那短暫的停留過。

溫寧一直感覺有人在暗處窺視自己,但她不確定對方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楚慕白、陳志遠、戰家,還有當年殺害先王妃的人,都是她的仇人,但能僱養得起武功如此高深的人絕非一般身份,或者是比她想象中更強大,更可怕的存在。

她曾用丹瓶試探過這隻鬼,確認他觸碰過丹瓶,但又原封不動還回來,想來那個人對她的起居日常比較關心,應該暫時還沒有動殺她的心思。

這時,兩個府丁一人舉著一側身體,就把李嬤嬤舉到木樁子上。

木樁底端已經加固,但是半人多高的樁身,單腿踩到上面,本身就會降低人的平衡力。這原是前朝宮中傳出來的法子,專門訓練新妃用的。

她這還沒站穩,府丁的手就已經撤走了。身體驟然失去支撐,人直接從上面墜落下來。

摔得七葷八素,痛得她直哎呦!

溫寧淡淡的看著她,目光冰冷。

流青悄然低下頭,溫順的目光裡帶著一絲藏匿的喜悅。

李嬤嬤摔的很重,半幅身子都在痛。

可這院子裡的主子沒說停,自然就不能停!

府丁們可不管她能不能受得了,難得有機會可以讓她嚐嚐被人整的滋味,再次把她舉到木樁上。

她倒也不蠢,摔一次長了教訓,手臂平伸控制平衡,單腳立在上面比第一次穩當很多。

可這也維持不了多久。

一盞茶的時間還沒到,李嬤嬤就受不住了。拉下老臉,“郡主,打狗也要看主人,老奴在王府侍奉主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這麼折騰老奴啊!”

“此言差矣!”溫寧沉聲開口,“我們都是為了王府,免得衝撞了貴人的忌諱,怎麼能說是折騰呢?”

府丁不屑的掃了一眼李嬤嬤,平日裡仗著自己是王妃身邊的掌事嬤嬤,趾高氣昂,收拾起人來比主家還狠,這府裡品級低一些的家僕丫鬟都沒少受她的氣。

雞鳴時分就叫人起來學規矩,這明擺著就是在折騰人玩!這個時辰除了廚娘要先起來準備食材,供主廚使用,其他下人都還沒起呢,更別說是王妃了。

學什麼規矩?

虧她說得出口!

這回栽倒更厲害的人手裡,也是她活該,報應!

墨溫寧打了一個哈欠,眸光慵懶的望了一眼夜空裡的星辰,閃閃亮亮的,看來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天氣好,她的心情也好。

“本郡主體弱,貪不得晚,李嬤嬤先示範著,本郡主得先去歇著了。要不明日起不來,可如何是好!”

話音剛落,李嬤嬤直接從樁子上摔下來,也顧不上身上摔得疼痛,一骨碌跪下,“郡主饒命,老奴知道錯了,郡主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溫寧看著她砰砰的磕著頭,莞爾一笑,“那依李嬤嬤之見,本郡主什麼時辰去學皇室禮儀才算合適啊?”

李嬤嬤一愣,抬頭望著她,不敢大聲說話,生怕說錯話再被罰,“郡主睡醒之後,用過膳,才算合適?”

墨溫寧看著她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