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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得如此玄乎,恐怕只是想擾亂我的思維吧?到目前為止,棋上的盤面還是兩分之局,你的美並未遏制我的計算與力戰。”
“那麼,請繼續。”陳平輕嘆了一口氣,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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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八十八手是卞白出現的一個疑問手,這一著法看似精妙無比,有著非常豐富的變化,但當陳平這八十九手應出的時候,再來品味整個棋面,卞白的棋已漸漸地被陳平所左右。”習泗的聲音不大,卻是對著房衛而説的。
這似乎不可思議,兩個對立的人為了一盤棋展開了彼此間的交流,這並不是説明他們已放棄了自己的立場,而是這一盤棋實在是他們平生看到的非常經典的一戰,人入棋中,已是忘乎所以。
劉邦沒有説話,只是皺了皺眉頭。
但全場之人的注意力全部聚在了他們二人身上,這兩人身為棋王,無疑對這一盤棋的走勢有著權威性的評斷。
“其實,卞白的棋在佈局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問題。”房衛提出了自己的異議,雖然他們都是天下頂尖的棋手,但由於性格不同,對棋道的理解不同,使得他們各自形成了與對方迥然不同的風格。
從地域劃分來看,這次棋王大賽彙集了東、西、南、北四大流派的頂尖高手加盟參戰,房衛與習泗便是東部與西部的代表,他們能夠在各自的地方稱王,就已經證明了他們本身的實力。以他們的身分地位,也絕對不會輕易地服誰,所以在他們之間一旦出現分岐,必然會固執己見,堅持自己的觀點。
“房兄的認識似乎有失偏頗,在卞白下這第八十八手棋時,盤面上的局勢最多兩分,誰也不能在棋形棋勢上佔到上風,如果卞白在這第八十八手棋上改下到這個位置,形勢依然不壞。”習泗所指的是在黑棋左下角選擇大飛,這手棋的確是當時盤面上的最佳選擇,但房衛卻憑著自己敏銳的直覺,感到了仍有不妥的地方。
兩人站將起來,來到了擺棋的那塊大棋盤前,指指點點,各抒己見,爭論越發激烈,就好像他們不是觀棋者,而是下棋者,置身其中不能自拔。
紀空手的目光看似始終沒有離開過這兩人的舌戰之爭,其實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劉邦身上。為了不引起劉邦的警覺,他與龍賡在低語交談,以此來掩飾他真正的意圖。
“什麼是圍棋?”紀空手對棋道一竅不通,所以看到房衛與習泗對棋所表現出來的痴迷感到不解。
“圍棋的起源甚古,始於何年,無法考證,但在春秋列國時已有普及,以黑白雙方圍地多少來決定勝負,規則簡單,卻擁有無窮變化,是以能深受世人喜愛。下棋按照過程分為佈局、中盤、收官三個階段,他們所説的飛、封、挖、拆、跳、間均是圍棋招式的術語,是用來攻防的基本手段。”龍賡身為五音門下,雖然不是專門學棋之士,但對棋藝顯得並不陌生,娓娓道來,儼然一副行家模樣。
紀空手聽得雲裡霧裡,一臉迷茫,不過他從雙方的棋藝中似乎看到了一股氣勢,同時也感到了這黑白兩分的世界裡湧出的流暢之美,讓人彷彿馳騁於天地,徜徉於思想的張放之間。
“這豈不像是打仗?”紀空手似乎從這棋中聞到了硝煙的氣息。
“這本來就是一場戰爭,圍棋源於軍事,兵者,詭道也,下棋者便如是統兵十萬的將帥,可以一圓男兒雄霸天下的夢想。其中的無窮變化,暗合著兵家詭道之法,虛虛實實,生生死死,讓人痴迷,讓人癲狂,是以才能流行於天下。”龍賡道。
紀空手心中一動,道:“我是否可以將之理解為能在棋中稱霸者,必可在世上一統天下?”在一剎那間,他甚至懷疑,陳平除了是五音先生門下的棋者之外,是否會與那位神秘的兵家之士等同一個人?
這固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