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有人警覺,就不好燒了。

是以這個計劃的第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就是要悄無聲息拿下沿河堡,然後用沿河堡巡檢司的名義,去騙白馬渡浮橋頭的那一個隊的滑州中衛衛所軍。

但是現在,狼煙已經燃起來了,過不了多久,滑州中衛和附近的幾個巡檢司,立刻就會有兵趕來。

因此這些人攻打沿河堡時,還要時刻注意各處動靜,又被提前陰死了好幾人,士氣低迷的不行。

而沿河堡一方,張巡檢是龍舌沙州本家,哪怕被剁為肉泥也不會膽怯。

其餘的長征健勇,就這些明裡暗裡的福利,就可以買他們的命,不!應該可以說能買他們全家的命了。

因此,一邊三心二意,心驚膽戰,一邊是拼死抵抗,雙方在一開始,士氣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張巡檢的橫刀已經變成鋸齒樣,兩臂膀痠疼也已經拉不動弓,身上的扎甲插滿了箭桿,整個人如同刺蝟一般。

算個老瞎子在內九個長征健勇已經陣亡了六人,剩下的也是個個帶傷。

上百番上義從,起碼也沒了二三十人,還在張巡檢身邊的,不會超過五十人,剩餘的則不知道是跑了,還是被壓制到了其他地方。

但他們人雖然少,但是守著狼煙臺,意志堅定,哪怕是憑著本能在反抗,但也沒有一個人退縮。

趙在禮本就不是一個性情堅毅之輩,加之年齡又大,已經六十八歲了,戰鬥拖得越久,他就越慌。

眼見他們三四百人勐攻了沿河堡這麼個巡檢司堡,半個時辰都攻不下來,頓時心裡就有了退卻之意。

他甚至還想投降輸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