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戶籍室,小崔開啟電腦,調出失蹤兒童父母一家的戶籍資料。

失蹤男孩叫夏斌,父親也就是戶主叫夏慶忠,母親叫葛蘭花,兒子失蹤幾年他們又要了一個孩子,是一個女孩,今年兩歲。

戶籍資料是以“戶”為單位採集錄入的,不是家譜族譜,看不出夏慶忠和葛蘭花的其他近親屬。

王解放回頭看看身後,陪同他們一起來的縣局民警小段反應過來,立即把看熱鬧的協警支到一邊,順手帶上辦公室門。

“小崔,麻煩你再檢索一下,看夏慶忠和葛蘭花有沒有兄弟姐妹。”

“好的。”

小夥子噼裡啪啦敲擊了幾下鍵盤,一連調出十幾個戶籍資料,夏慶海、夏慶山、夏慶民、夏慶貴、夏慶國……夏家的親兄弟、堂兄弟真不少,葛蘭花的親兄妹也五六個,這只是戶籍在本地的,還沒把有可能遷走和因為其它原因登出的算上。

王燕一頁一頁看完,直起身問:“汪大姐,你對夏慶忠一家熟不熟悉?”

“不怕各位領導笑話,我一個人管四個村,對管控人員的家庭心裡有底,對普通居民真談不上熟悉。不過夏慶忠家的情況比較特殊,他兒子失蹤當天,有群眾看見村口有兩個陌生人,他認定是被人販子拐走了,不光報過案,還三天兩頭來所裡打聽進展,所以對他家還是比較瞭解的。”

“那你知不知道他及他愛人,有沒有兄弟姐妹、堂兄弟堂姐妹或叔伯一輩的人失蹤失聯?”

不是找孩子的嗎,怎麼找起大人!

汪瓊被搞得一頭霧水,但還是據實說道:“王教導員,我們江舉鄉山多地少,窩在山裡一年沒多少收入,有人出去打工,有人出去做生意,一些人出去就不回來了,尤其那些生意失敗在外面躲債的,幾年都不跟家裡聯絡,失蹤失聯的情況還真不少。”

“彈棉花的呢,他家有沒有親戚出去彈過棉花?”

“以前我們這兒許多人出去彈棉花,還有人在外面彈棉花發了財,他家有沒有親戚出去彈棉花,然後失蹤失聯,我真不太清楚。”

警察是人,不是神。

她一個人管四個村,不可能對每一家的情況都瞭如指掌。

至於戶籍資料,同樣很難看出什麼。

一個人失蹤其戶籍依然在,不會自動登出,而且宣告失蹤沒那麼容易,是自然人下落不明達到法定期限,經利害關係人申請,由人民法院宣告。並且宣告也要走法定程式,人民法院接到失蹤申請後要向社會公告3個月尋找失蹤人,沒找到之後才會以判決方式宣告失蹤。

這套程式走完,利害關係人再憑失蹤判決書,到失蹤人戶籍所在地派出所,找到戶籍室,申請登出失蹤人戶籍資訊。

當務之急是搞清東山那具骸骨的身份,王解放不想浪費時間,乾脆說:“方所,我想請汪瓊陪我們去一趟夏慶忠家,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合溪村離集市不遠,開車最多十分鐘。”

“麻煩了,今天我們不走,就住街上,等會兒下班誰都別回去,一起吃頓飯。”

“王大,天下公安是一家,用不著這麼客氣。”

“應該的,應該的,就這麼說定了。”

請人家協助,怎麼能不意思意思,今天請一下所裡的人,等搞清楚情況要去縣城請一下縣局領導,王解放經常帶隊出去辦案,這樣的情況經歷得不用太多,安排得面面俱到。

江省同行講究,所裡也很配合。

方所長嘿嘿一笑,決定親自陪王解放一行去。

趕到夏慶海家已是下午3點多,夏慶海在縣城打工,葛蘭花一個人在家帶孩子,看見路口來兩輛警車,下來六七個公安,而且是衝自己家來的,急忙擦擦雙眼,想看看他們有沒有抱孩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