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

喊殺聲越來越近。

“城門已開,快進城啊!”

一直阻攔著官軍上山的城牆門樓大門終於被從裡面開啟,裡面燈球火把、亮籽油松,還有燃燒的房屋將關內照的如同白晝。

“哈哈哈,我們的奇襲成功了,大軍隨我進城!”

“殺呀!”

“衝啊!”

呼延灼和關勝帶領準備夜襲的五千精兵衝入關內,卻詫異的發現,原本激烈的廝殺聲,怎麼越來越小了?

“莫非是有伏兵?”

呼延灼疑惑的問道,怎麼會呢?難道剛才的喊殺戰鬥都是假的。

話音剛落。只聽幾聲炮響,林間人影走動,喊聲大起,礧石滾木奔雷價倒下來,霎時間把山口塞斷。

呼延灼和關勝大驚,待要尋出路,只聽梆子亂響,四面雜樹林內千弩齊發,箭如飛蝗驟雨。官軍數千人馬,被挨個點名,死傷慘重。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兵甲都不齊全的山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弓弩的?

“金剛衛在此,官軍跪地免死!”

魯達、焦挺、鬱保四衝了出來,高聲喝道。

“神武衛在此,官軍速度投降!”

董平、朱仝、徐寧也領兵衝了下來。

“這是陷阱,將軍,快從城頭跳下逃走!”

親兵護衛擁簇著呼延灼、關勝往城頭跑,縱身跳下。兩丈的高度摔不死人,但身穿重甲的,很多都被摔斷了腿。

“祝萬年誤我!”

連關勝這樣涵養的人也不禁破口大罵,這五千精銳都是特意挑選的三十歲以下,身體強壯,沒有夜盲症的壯漢,結果到了山下一盤點,只回來了不足五百!

如果再加上祝萬年帶走的一千精銳,五千多精銳在今夜折損,這仗還怎麼打?

五月十九日。上午,晴。

官軍沒有像前兩日那樣一大早就列陣準備上山,反而縮在自己的營寨內垂頭喪氣。

剛來的時候,兩萬四千兵馬,幾日折損,如今只剩下一萬六千人。再分成三個營寨已經沒有必要。

害怕被人偷襲,乾脆都集中到了關勝的大營裡報團取暖。

“祝將軍回來啦。”

有小校向呼延灼、關勝通報。

“他還有臉回來!”

因傷修養了幾日的醜郡馬宣贊罵道。

“讓他進來,先聽聽他怎麼說!”

呼延灼、關勝、宣贊連外出迎接的樣子也不做了,直接讓小校把他叫進來。

祝萬年、欒廷芳兩人披頭撒發、渾身泥濘的進入中軍帳,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怎麼回事?細細講來!”

呼延灼一拍桌子大喝道。

“總管容稟,這這麼這麼回事........此事我的師傅欒廷芳可以作證!”

祝萬年知道這次戰敗,自己負有巨大的責任,所以故意賣慘。

“不錯,小將原為泰安州提轄,此事我可以作證,正如我徒弟所說。我們一心報國,只是那吳用太過陰險歹毒。”

欒廷芳也出言作證。

呼延灼和關勝對望一眼,他們兩人講述的邏輯倒是很嚴密,可總覺得此事透露著蹊蹺,因為實在太巧了。

呼延灼想到臨行前雲天彪對自己的勸告,當時自己不以為意,現在想想,那雲天彪也是滿滿的好意啊,結果他的兒子就這麼為國捐軀了?

哎,該怎麼給他說呢?

關勝則是想到自己的好友郝思文陷落,生死不知明,不禁心情低落。兩人搭檔在浦東縣廝混多年,想不到一出浦東,還未建功立業,就先折損摯愛親朋。

哎,我該怎麼給他在浦東的父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