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收了刀子,整個人,趴在月桂的身後,抱著他的腰,無聲地流著清澈的淚滴,漸漸染溼了那大片的灰衫,留下了深色的痕跡。

跟進來的罌粟花道:“二哥,跟我們回去吧,這小茅草屋,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白蓮道:“二哥,山兒會做很多美味兒,你都不想嚐嚐嗎?我們已經在勾畫家園,裡面全部都是新奇的物件,你都不想來看看嗎?”

月桂的木魚沒有因人的打擾而停下敲擊,而我的心卻隨著那聲聲木擊聲而越發得驚慌失措,唯恐那月夜下的溫柔男子,就此失去那溫潤的色彩,變成灰色的痕跡。

也許,是急了;也許,是怒了;也許,是慌了……

終是,呲起牙,學起了白蓮的無賴舉動,一口咬在月桂的背上,硬是將那重複的南無阿彌陀佛按下了暫停鍵。

月桂任我咬著,也不喊疼,也不說痛,只是忍受著他的孽。

見他沒有反應,我的脾氣瞬間大了起來,噌地站起,拔出‘萬斬’,對準自己的手腕,絕然地喝道:“月桂,你再不說話,我就劃下去!讓你出家人見死不救!”

話音還沒有結束,月桂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若遠古的鐘,平靜而祥和,悠揚而舒緩:“施主,何甘糾纏不休?”灰色袍子拂動,人隨之站起,轉過身後的容顏掛著一抹謙卑的笑意,看似無波無瀾。可若真是無波無瀾,又何必顧忌我傷痛與否?

我不知道什麼是不應該,但素來喜歡感由心發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