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笑,「折煞我了。」

他的手提電話又響起來。

「對不起,我聽聽。上官,什麼事?嗯,原來如此,女朋友的表姨媽娶媳婦,非去吃喜酒不可,我也有女朋友呀,一樣走不開,吹牛?她就在我身邊,不信,她同你說幾句。」

竟把電話遞給蘇西。

蘇西駭笑,「哪一位?」

那邊又笑又說:「你是小朱的女友?他找到女友了?你央求他代我當三小時夜更可好?他一向是我們這種有包袱之人的救星。」

蘇西笑彎了腰。

朱啟東在一邊教她說:「只此一回,下不為例。」

蘇西對上官醫生複述:「只此一回,下不為例。」

那上官一直嚷:「厲害,厲害。」

蘇西笑著說:「他馬上來。」

上官說:「皇恩浩蕩。」

「你的同事都那樣可愛嗎?」

「上官的確特別一點。」

「我告辭了。」

「對不起,原本可以去看電影。」

「改天好了,機會多多。」

他送她返家。

母親看著她,「這樣高興,去什麼地方來著?」

「同某君約會。」

做母親的感嘆:「異性相吸,無可抗拒,人類天性如此。」

「是,」蘇西承認:「人類命運如此。」

「現在都是明白人了,合理得多,我像你那樣大的時候,我媽對我說:『遙香,何必嫁人,你陪我出入教會豈非十分聖潔』。」

蘇西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事,不禁奇道:「外婆真的那樣說?她不結婚,何來女兒?」

黃女士答:「用諸別人身上的才叫規矩,她成為我的終身反面教材,至少,這一段母女關係,可以由我控制。」

蘇西籲出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雷律師找她。

「蘇進要求開緊急會議。」

「有必要敷衍他嗎廣

「將來,你也可以召他出席開會。」

蘇西當然知道蘇進想說些什麼。

她抵達律師事務所的時候他們三兄妹已經到齊。

蘇進一見蘇西進來便指著她厲聲說:「你與朱立生之子朱啟東來往甚密,究竟居心如何?」

蘇西不語,靜靜在一角落坐下。

蘇進怒不可遏,「企圖私通公證人,還有什麼公平可言?」

雷律師開口了:「你稍安毋躁。」

蘇進轉過頭來,「雷女士,你一直偏幫蘇西。」

雷律師也提高聲音:「一個人有權結交朋友,即使這人是朱立生之子。」

蘇進氣白了臉,「好,我明日就去追求朱立生之女。」

雷律師不怒反笑:「這也是你的自由,你大可以那樣做,可是如果你以為你有機會影響朱立生的判斷,你就錯得很厲害。」

蘇進道:「蘇西已經左右了你的看法。」

雷律師凝視他,「你也大小覷我這個長輩了。」

蘇進拍桌子:「要在這裡尋公道是不可能的事。」

「你少在我辦公室大呼小叫。」

蘇進叫妹妹,「我們走。」

然後他指著蘇西,「我一定會證實你墮落。」

蘇西既好氣又好笑。

蘇近與蘇周兩姐妹仰一仰頭就跟著走了。

雷律師沒好氣,「早知不接這份古怪透頂的遺囑來辦。」

蘇西問:「一妻一妾可算墮落?」

「站在女性立場來說,是天下最荒唐的墮落行為。」

蘇西微笑,「可是,他卻不准我們胡調。」

規矩,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