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地刺了一十三劍,都給那漢人的雙筆一一架開,那西夏漢子乘機又施展他的“摔角”本領,楊婉險險給他抓著。李思南一招“左右開弓”,挑開紅衣喇嘛的九環錫杖,劍柄一撞,把那西夏漢子逼退三步,說道:“狗嘴裡不長象牙,別理他們!”楊婉聽李思南之勸,沉住了氣,心裡想道:“拼得一個就是一個,倘若是拼不過,我就自己了結。決不落在他們的手中。”

眼看形勢越來越險,忽聽得悉悉索索的聲音,李思南抽眼一看,卻原來是那個受傷的漢子從磨房裡爬出來。李思南大吃一驚,心道:“你傷得這麼重,爬出來不是白白送死嗎?”沒有辦法,只好拼命搶攻,希望絆得住三個敵手,不讓他們抽出身子,跑去拿人。

受傷的那漢子一級級地爬下了石階,鮮血一點點地滴在地上,終於給他爬到了門口。紅衣喇嘛在李思南凌厲的劍法威脅之下,不敢轉身,急得大叫道:“不能給這小賊逃跑!”那漢人道:“大師不用擔心,我去把他拿來!”雙筆一起,指東打西,看似點向李思南的前胸,筆峰忽地一轉,卻向楊婉衝了過去,楊婉遮攔不住,身形微側,那漢子衝開了缺口,倏地就從楊婉身邊掠過。

這人以為那姓龍的漢子已受重傷,只要自己一到,還不是手到拿來?擒人之後,回過頭來,還可以再擒楊婉,最多不過耽擱片刻,料想在這片刻之間,自己這兩個同伴總不至於就給對方傷了。

這人是個江湖上的大行家,明知對方毫無反撲之力,還是不敢大意。當下把一支判官筆收起,另一支筆仍然持在手中,跑到那漢子的身邊,一抓就向他抓下。他見這漢子傷得重,怕用判官筆會把他戳死。

他已經是有所防備的了,不料還是著了那漢子的道兒。那漢子手中扣著一枚小小的毒龍鏢,雙掌相交,“噗”的一聲,毒龍鏢的鏢尖已是刺破了那漢子的手心。那漢子的受傷雖然不假,但傷得那樣沉重卻是裝出來的。

那漢人大吼一聲,左手判官筆插了下去,可惜已經遲了。要是他先用判官筆點對方穴遣,那受傷的漢子決逃不了。如今才用判官筆,一筆剛剛戳出,雙眼已是昏花。原來那“毒龍鏢”乃是見血封喉的暗器,中毒之後,發作得非常之快,這一戳失了準頭,受傷那漢子一個“懶驢打滾”,使盡殘餘氣力,滾過了一邊。

那漢人腳步踉蹌,判官筆失手墜地。受傷那漢子拾起了判官筆,喝道:“原物奉還!”飛筆一擲,那漢人應聲而倒。

受傷那漢子爬到他的身邊,冷笑道:“你想害我,現在你可知道毒龍鏢的滋味了吧?怎麼樣,好不好嘗?”

那漢人中了毒龍鏢,此時已是劇毒大發,身體內就好似有千百條小蛇,在他五臟六腑中亂咬亂鑽。那漢人渾身冷汗,咬著牙叫道:“龍爺,你做做好事,一刀把我殺了吧!”

姓龍那漢子道:“殺你?有那麼便宜的事了你是不是陽天雷的門下架子,你那賊師父呢?快說!”

那漢人道:“我的師父早已回到大都養傷了。”姓龍的漢子“哼”了一聲,說道:“原來你們師徒早已勾結金虜,如今又來私通蒙古韃子。”

那漢人叫道:“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有膽的去大都找我師父。卻何苦將我折磨?求求你,快快把我殺了!”

姓尤的漢子冷笑道:“你急什麼?你還有半個時辰,待到毒氣侵入心房才“會斷氣。”那漢子呻吟道:“我、我可是受不了啦!”

姓龍的漢子道:“害我師父的除了陽老賊之外,還有何人?我們幫中,誰是你們的內應,你一招出來,我就給你一個爽快!””

他以為這人受不了折磨,定然如實招供,不料這漢人忽地厲聲叫道:“我反正是活不了,你還能夠將我怎樣?哼,姓龍的小子,算你夠狠,但老子歸天之後,諒你這小子也活不了多長!”蓑地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