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家父,但家父也只是暫代門主之職,因為本門有一條由創派祖師留下的鐵律,非鴉氏嫡傳血脈不得擔任門主之位。”秦戌羽瞥了韓棄一眼,點頭繼續說道:“而鴉承瘋老門主在退位後,傷勢雖然得到了延緩,卻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就在今年七月初的時候,已經到了病危的程度。”

“本來這也沒什麼,人固有一死嘛,何況鴉老門主飽受傷痛折磨這麼些年,能夠早日解脫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秦戌羽說到這裡,端起酒杯沽了一口,潤了潤喉嚨接著道:“可是就在他彌留之際時,師門卻來了一個絕對不應該出現的人,這個人就是,西關鴉老鴉承癲!”

“鴉承癲?”司可冠驚訝道:“他不是銷聲匿跡數十年了麼?突然回到鴉門作什麼?”

“他是鴉承瘋老門主的親弟弟,說是來見老門主最後一面,真是笑話,呵呵……”說到這裡,秦戌羽不由地自顧自地冷笑了一陣,抬頭卻瞧見眾人不解的目光,這才止住笑聲解釋道:“誠如我先前所言,本門有些事外人並不知情,其實當年鴉承癲之所以會被逐出鴉門,犯的就是弒父殺兄的滔天大罪,而鴉老門主一直無法痊癒的重傷,正是拜他當年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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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棄等人聞言,心中皆感到震驚不已。這等秘辛,他們自然是從未有過耳聞,當年鴉承癲叛出鴉門一事的確轟動不小,但具體原因卻是各說紛紜。而韓棄則更為驚訝,因為在他印象中的鴉老,雖說老奸巨猾這一點沒跑,畢竟從他當初用飛鷹來監視自己這一點便足可證明,卻從未想過他會是個泯滅親情、罔顧人倫,沒有人性的可怕傢伙。

秦戌羽沒有理會眾人的驚訝,接著道:“所以那日當鴉承癲闖入師門,叫囂著要見鴉老門主最後一面時,師門上下沒有一個人肯相信他,可就在我們打算合力將他擒下伏法之時,鴉老門主卻傳出話同意見他最後一面。鴉老門主雖然年輕時與鴉承癲齊名,但是為人卻至親至善,與鴉承癲迥異。他念在一母同胞的骨肉情分,特許了鴉承癲,可沒想到的是,那畜牲竟然是為奪取本門一件至寶而來。他簡直禽獸不如,竟對病榻上他的親兄長出手,百般逼問出那件至寶的下落後,還妄圖帶著它逃走。”

“那他逃掉了麼?”韓棄趕忙問道。

“唉。”秦戌羽又嘆了口氣,舉杯盡飲道:“鴉承癲出來後,我們立即派人進屋去檢視,卻發現鴉老門主已經斷氣,而且身上又多出不少新增傷痕,明顯是死前受過極為殘忍的折磨。我們這才確信鴉承癲來者不善,於是將其團團困住,可惜此人對師門的各種陣法皆是熟悉無比,又是有備而來,所以很快就被他鑽了空子逃了出去。”

“那這一切又是怎麼和靈族扯上關係的?”韓不恭好奇地問道。

“鴉承癲逃走後,我們立刻派人四處去追,最後被我大師兄鴉子羽追上了,並且將他打成重傷。但他有著一件偃甲護體,最後還是被他給逃了去,大師兄一路追蹤之下,發現他竟然逃入了百木林。”

“百木林?”司可冠奇道:“那是百木靈族的大本營,他怎麼會逃去了那裡?”

聽到這裡,韓棄和葛三青互望一眼,他們兩個是知曉鴉老與靈族之間的關係的,所以對這並不感到奇怪。

“一開始我們也不清楚。”秦戌羽說道:“但本門在得知那叛逆逃入百木林後,並未魯莽行事,而是先派遣了一名使者去給精靈王百木悲雄送信,告知他有本門叛徒逃入了百木林,希望他在加強族中警戒的同時也能幫忙搜尋一二。可沒想到的是,精靈王竟然回信說,鴉承癲是他靈族的座上賓,而且已經供奉了二十幾年,還讓我們就此罷手,不要再追究他的那些過往罪行。”

“供奉了二十幾年?那敢情鴉承癲自打叛出貴派後,就一直躲在你們的老鄰居靈族的庇護之下啊,怪不得貴派通緝了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