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不恭伸手摸了摸眉心,那裡有著一個竹筷頂端造成的凹陷印痕,方才若不是韓棄及時出手,指不定就要被那支竹筷給開了瓢了,想到這,他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這弋冬下手,竟比自己還要狠上三分!

一旁的韓棄似乎猜出了他心中所想,拍了他一下,笑著解釋道:“方才你施術防禦之時,弋冬兄弟給我展示了他手中的獨支筷子,若非如此,我也不知道他先前在化解你那七絕箭之時,竟還將一根筷子插入了竹棍之內。”

韓不恭這才釋然,面帶愧色,朝弋冬拱手道:“弋兄弟好利落的身手,韓不恭佩服!”

弋冬趕忙自謙道:“哪裡哪裡,暗影七殺術的威名天下皆知,今日有幸得見,實感榮幸。只是七殺術乃殺意縱橫之技,不恭兄施展於這酒桌方寸之間,自然難顯其力之萬一,這才被在下取巧化解,若是正面對敵,就是給在下十條命也不敢如此作為。”

眼見韓不恭在弋冬手上吃癟,向來不好與人鬥狠的司可冠也不禁對此人來了幾分興趣,他掙脫開左右兩名女子的糾纏,起身端起酒杯朝弋冬道:“弋兄弟如此海量,在下這裡也有一杯敬酒,不知弋兄弟可否賞臉?”

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只見司可冠緩緩將手中酒杯翻轉了一圈,杯口朝下,卻不見酒水灑落,直到他挪開酒杯後,不可思議的一幕直接令在場的那幾名煙花女子全都發出一聲驚歎!

只見那一團透明酒水沒了容器,竟在半空中凝而不落,並且伴隨著司可冠的指尖繞轉,居然還在不斷地變幻著各種各樣的神奇形狀。

司可冠沒有理會眾女子的驚呼,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弋冬道:“弋兄弟,若是願意交司某這個朋友,便請滿飲此杯!”言畢,他屈指一彈,那團酒水便化作一條細水蛇向弋冬不急不緩地遊了過去。

太微司家的醒水之術,便是較於韓家七殺術,其威名也不落多少下風,弋冬自然也是聽說過的。他清楚地知道這酒水被司可冠用靈力操控,若是將它吞入腹中後,不能憑藉自身靈力隔絕後者的靈力操控的話,這水蛇定會在自己體內翻騰不休。

這杯敬酒,比起韓不恭剛才那杯罰酒,似乎還要更難入口。

“呵呵,還是那句話,這送上門的酒水,豈有不喝之理?多謝司兄弟!”

只聽弋冬爽朗一笑,居然毫不猶豫地便迎著那水蛇張開嘴,然後一口將其直接吞下。

水蛇剛剛入口,司可冠便悄悄捻動指訣,弋冬的臉色頓時有些陰晴不定起來,面色很快便一片漲紅,但他卻始終沒有漏出半點酒水,就連一聲悶哼也沒發出,反而直接一咬牙,“咕咚”一口給嚥了下去

司可冠卻忽然壞笑起來,抬起右手“啪“地打了一記響指,臉上浮現一抹戲謔笑意,雙眼則密切注視著弋冬的面色變幻。

只見響指過後,弋冬的臉色由漲紅瞬間轉為煞白,雙手猛地抓向自己的咽喉,眼睛也瞪得老大,面色幾近猙獰!

韓棄與韓不恭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中也不由替弋冬捏了把汗,兩人實在也是沒想到,司可冠也會有使壞的時候,趁著酒水進入弋冬咽喉之際,他居然把酒水給凝成冰了!

望著弋冬那越來越痛苦的臉色,司可冠微微一笑,正欲施法解開冰凍,那弋冬卻冷不防再次發出“咕咚”一聲,隨後臉色便逐漸恢復正常,他起身抱拳衝司可冠淡然笑道:“多謝司兄弟厚意,在下飲酒無算,這冰鎮之酒,倒還是頭一次品嚐,果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司可冠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他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不停地在胸前比劃起來,先前在那酒水中蘊下的一絲靈力種子,此刻居然半點都感應不到了。弋冬這傢伙,居然憑藉著自身道行,生生地將他那絲靈力種子給抹除了去!

換句話也就是說,弋冬此人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