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答案與晁荃如預想一致,於是他便繼續問下去。

“煩請儘量回憶一下當日的所見所聞,越詳細越好,一些無關緊要的也可以。”

唐秋貴與王步升相看一眼,回說:“這兩位是老主顧了,第一次光臨約莫得是兩年前了。”

王步升點點頭,也是一副回憶的模樣,補充道:“得有兩年多了。”

“是正一先生先來光顧,量了幾身西裝,約莫過了半年左右,兄弟倆才一起來。”唐秋貴說,“這兩年在敝店斷斷續續也置辦了不少,尤其是清之介先生,常常帶著女伴來裁衣裳。”

“只是,”唐秋貴猶豫一下,說,“每次帶來的人都不一樣。”

“每次來都是你們接待嗎?”晁荃如問。

“回六少,是的。清之介先生是王師傅負責接待,正一先生則是由小的負責,”唐秋貴道,“貴客第一次登門負責接待的人便要負責到最後,還要牢記客人的習性喜好,也是為了方便客人,這是店裡的規矩。”

龔嘉福從旁緩緩點頭,似是肯定也似是滿意。

唐秋貴又像是想起什麼,補充說:“其實嚴格說應該是王師傅負責接待兄弟倆,小的從旁輔助。”

“哦?”晁荃如問,“為何?”

唐秋貴看看王步升,後者便接過問題回道:“回六少,是這樣的,因為正一先生首次光臨時中國話說得還不太流利,小的又略懂些日本話,就從旁幫襯了一下唐師傅,所以算是我們二人一起接待的。清之介先生光顧時亦是如此,後來正一先生中國話漸漸流利起來了,才由唐師傅獨自負責。”

晁荃如追問:“那加藤清之介的中文水平如何?”

“起初也不算通暢,但進步神速,現在也流利得很了,還時常與小的閒聊。”王步升老老實實回道。

不知這裡面有沒有不停與舞女約會的功勞在,晁荃如在心裡戲謔道。

“他們最後一次來店是什麼情形?”

唐秋貴先回憶說:“正一先生最後一次光臨是過年前了,最近半年是沒來過的,那次也只是獨自來量了一身便服,沒什麼特別。清之介先生則是九天……十天前,對吧?”他偏頭向王步升求證。

“是了,清之介先生還帶了個女伴來,他來為女伴量了兩件旗袍。”

“那女人身形如何?”

“身量苗條,不高,沒什麼特點。”王步升想了想簡單說道。

“回六少,”這時旁邊有個小學徒突然說話了,“那個,我認得那女人,她是個舞女。”

:()紙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