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名字,將其記牢,抬頭笑道:“這次便到這裡吧,某家便先去了。”說罷便策馬離去,周邊十幾騎靠攏了過來,一同離去。

“罷了!”王自生伸手攔住還想追擊的手下,低聲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追上去也是送死!”他伸手探入鎧甲中,發現傷口只有兩三分深,未曾傷了內臟,這才鬆了口氣,旋即想起自己方才出陣前若是少披了一層甲,只怕已經是開膛破肚的下場,不禁暗自後怕,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此人的勇武實在是可敬可怖。

但是整個中央戰場的戰局卻不會因為朱瑾一個人勇武而有所改變,王自生領兵突破了中央戰線,然後向左席捲,將淮南軍的左翼和相當一部分中軍向左驅趕過去,和羅仁瓊所領的左翼軍形成了夾擊之勢,更糟糕的是,淮南軍的右翼緊靠著江南運河,根本無路可退,這樣下去,唯一的後果就是被趕入河中淹死的下場,眼看勝利的天平就要向鎮海軍一邊傾斜了。

正當此時,鎮海中軍的右側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黑線,很快這條黑線就變成了大隊的騎兵。史儼終於擊破了王許所領的鎮海軍右翼,繞過丘陵,迂迴到了鎮海軍中軍的右後方,和王自生突破中軍的時間只相差不到四分之一個時辰。

經過近四個時辰的激戰,兩軍的戰局不但沒有變的清晰,反而更加混亂了起來。鎮海淮南兩軍就好像兩個扭打在一起的人,都扼住了對方的咽喉,可同時也被對方扼住了咽喉,勝利就好像一隻鐘擺,這一刻對鎮海軍有利,可轉眼之間就擺到下一面去了,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主公,您快去大營去吧,那邊有壁壘壕溝,輔兵雖然不堪野戰,但射箭投石還是可以的!”高奉天急道,遠處的騎兵身上的甲冑閃閃發光,顯然就是先前信使口中的甲裝具騎,他可不認為就憑這不到三千疲卒,能夠抵擋得住鐵騎衝擊。

“閉嘴!”呂方的臉上少有的露出怒容,呵斥道:“眼下敵我懸殊,若是我車駕一動,立刻就會軍心搖動,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就算我能保住性命,逃到寨中去,若是這裡敗了,難道我還能逃到哪裡去?奉天你怎麼會說出這種糊塗話來?”

高奉天聽到呂方的話,不由得羞愧難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這時王佛兒走了過來,他換上了舊時的裝束,兩層鐵鎧,手中提著短刀鐵椎,站在呂方馬前,笑道:“今日便讓末將站在大王馬前,只要某家還有一口氣在,就決不會讓一矢及大王之身!”

大侵攻 第594章 決戰(5)

第594章 決戰(5)

史儼坐在馬上,腰桿筆直,渾然不似已經在馬背上顛簸了好幾個時辰的模樣,數千甲騎在他兩側展開,如果從高空看下去,就彷彿一隻巨大的大雁,而史儼就在雁首的位置,一里外的鎮海軍本陣就好像一尾鮮魚,橫陳在淮南鐵騎面前。

“籲!”隨著一聲嘶鳴,史儼勒停了坐騎,仔細觀察戰局起來:鎮海軍已經達成了對己方中央陣線的突破,正向左席捲,想要將己方趕入運河中一舉殲滅,看眼前敵軍的旗幟儀仗來看,應該就是敵軍本陣,甚至呂方本人應該也在陣中,與其去和陣勢嚴整,人數眾多的鎮海軍主力廝殺,不如猛攻敵方本陣,反正只要斬殺俘獲呂方本人,整個鎮海軍這股割據勢力也就不復存在了,想到這裡,史儼拿起掛在脖子上的骨笛,猛的吹了起來。

隨著一聲尖銳的骨笛聲,沙陀騎兵的速度慢了下來,開始向中央靠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三角形,而尖角就指向一里外的鎮海軍本陣。相距鎮海軍陣雖然還有裡許開外的距離,但巨大的壓力依然讓陣中不少人口中發乾,手足顫抖,連手中的長槍都拿不穩當。

“這是淮南軍最後一口氣了,頂過去了,他們就完蛋了。斬首一級賞桑田五畝,子弟復役三年,戰死者子弟除其役五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