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央央疼得五官瞬間擰作一團,那痛苦的神情好似平靜的湖面驟然遭遇狂風呼嘯,湧起層層劇烈的漣漪,每一道褶皺裡都寫滿了煎熬。然而,不過眨眼之間,她便如同一位久經舞臺的專業演員,迅速而嫻熟地收斂了所有痛苦的痕跡,換上一副甜美得仿若春日裡爛漫綻放的繁花般的笑容,清脆的嗓音仿若銀鈴作響:“吃什麼都可以!”可實際上,她正強忍著大腿上那如鋼針狠狠刺入般尖銳的肉疼,心裡頭就像一隻受傷後無助哀號的小獸,放聲哀嚎著。她暗自懊悔不迭:疼死她了!早知道剛才就不該下那麼重的手去掐,這下可好,純粹是自討苦吃,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封屹目光敏銳,一下子就察覺到洛央央那笑容裡透著幾分不自然,仿若春日裡被凍住的糖絲,雖有絲絲甜意,卻失了靈動與柔美,顯得僵硬無比。不過,他也沒再多尋思,只當她是小姑娘偶爾鬧鬧彆扭、耍耍小孩子脾氣,便帶著她穩步朝著餐廳走去,那背影透著幾分兄長的從容。

飯桌上,氣氛略顯沉悶壓抑,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洛央央低垂著腦袋,仿若一隻受驚後膽小畏縮的鵪鶉,全神貫注地對付著手中的冰淇淋,一口一口吃得極為認真。這可是她破天荒頭一回和封屹單獨吃飯,她的心緊張得好似上緊了發條的鬧鐘,“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那急促的節奏彷彿要撞破胸膛,連偷偷抬眼瞧他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就怕眼神交匯的瞬間,洩露了心底的慌亂。

封屹則氣定神閒地坐在對面,就這麼饒有興致地看著洛央央吃冰淇淋,那眼神裡透著幾分兄長對小妹的寵溺。看著看著,他嘴角不禁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促狹與好笑,仿若發現了什麼新奇好玩的事兒:洛央央從落座開始,一直到吃完冰淇淋,愣是一眼都沒敢往他這兒瞧,彷彿他瞬間化身成了什麼洪水猛獸,能把她一口吞了似的。

“冰淇淋有那麼好吃嗎?”封屹終於忍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眼中的促狹之意愈發明顯,看著洛央央調侃道。他和大哥封聖如出一轍,打小對甜食就興致缺缺,總覺得那甜膩的味道一旦糊在嗓子眼,就像被黏膩的蛛絲纏繞,難受得很,渾身不自在。

“好吃。”洛央央吃完最後一口冰淇淋,小心翼翼地將空杯子輕輕往桌邊一放,那動作輕柔得仿若對待稀世珍寶,然後像是為了向封屹證明什麼似的,鄭重點頭,那模樣認真得有些憨態可掬,透著股子未經世事的純真。其實,她的目光還時不時地飄向放在一旁的小蛋糕,那蛋糕製作得精美絕倫,仿若從童話世界裡走出來的藝術品,散發著勾人饞蟲的誘人香氣。可猶豫了好一會兒後,她還是咬咬牙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心裡跟明鏡似的,吃了蛋糕,待會兒鐵定吃不下飯了,還是規規矩矩等菜上桌後,和封屹一起正兒八經地吃飯比較好,可不能失了禮數。

“我看到你從封珩的車上下來,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封屹像是突然從回憶中捕捉到了什麼關鍵資訊,話鋒陡然一轉,語氣瞬間變得有些嚴肅,眼神裡透著一絲探究的銳利,仿若兩把利劍,直直地刺向洛央央,似要穿透她的內心,探尋真相。

洛央央聽到這話,眼皮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輕輕牽動,緩緩掀起,像是鼓起了十二萬分的勇氣,她的視線才終於敢落到封屹那張溫潤如玉、仿若神只雕琢的俊美臉龐上。她心裡滿是驚訝與疑惑,仿若驚濤駭浪在心底翻湧:封屹看到了她從封珩車上下來?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又想幹什麼?

“他……我在郊區拍戲,他去探班,然後就載我回來了。”洛央央微微結巴了一下,像是舌尖突然打了結,話語在嘴邊打了個轉才說出口。她暗自尋思,自己又沒做什麼對不起封聖的事,要是這會兒找藉口掩飾,萬一前言不搭後語,邏輯混亂,那可就真是越描越黑了,到時候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雖說她覺得,封屹應該不會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