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語意刺 傷了。

“我沒有背叛你,從來就沒有。”

她不想任他就這麼誤解下去,他的敵意,對她而言才是最傷人的利刃。

當時,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助藍斯,卻沒想到一切都是陰謀!如果她早點發現,也 許就可以阻止這個誤會發生。

“現在才解釋,為時已晚。”而且,他也沒興趣聽。

“我不是在替自己脫罪或是找藉囗,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他懶懶地開口大笑,笑畢,抓住她的手貼在他的右頰上。

他致命的氣息迴旋在他倆之間,過近的距離,使得芷熙莫名地臉紅,她的大眼驚惶 地與他對視。

“我只知道我的醫師執照被吊銷是事實,我的右臉被毀容是事實,當時的我失去居 留權甚至一無所有都是事實。”

芷熙倒抽一囗氣!

“毀……毀容?”

他的容貌俊美如昔,怎麼也看不出有動過手術的痕跡。

東方崩雲握緊她的手,冷笑道:“你很意外嗎?這都是你父親的傑作。”若不是冠 臣技術高超,他就必須終生帶著一條醜陋的疤痕。

她的手在他的掌心中微微顫抖。

“不……不可能……我爸爸不會這麼做的。”父親一生投身於醫學,拯救無數人命 ,絕不會是崩雲囗中行事陰狠之輩!況且──他又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崩雲?

東方崩雲鬆開她的手,夾著嘲弄低笑一聲道:“天真!”

她永遠也想不到她的父親是個怎樣的人,在那張狀似慈祥的面具下,竟隱藏著貪婪 的臉孔,甚至為了達成自己的心願,可以不擇手段。

芷熙無法說服自己相信東方崩雲所說的話,但是,她心中的某一角卻開始動搖。

她比誰都瞭解崩雲,他不是個會造謠的人,但……她要如何相信父親是他囗中所說 的惡人?

她的心中泛起難言的苦澀。

難道安琪拉還對她隱瞞了什麼嗎?

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時間在沉默中流逝,在僵窒的氛圍中,他們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直到抵達聖諾爾 醫院。

下了車,東方崩雲仰首望著眼前著名的私人醫院,唇邊帶著一抹諷笑。

他從來就沒想過,自己竟會再踏上這個地方,而且居然是為了替仇人動手術而來。

該說這是宿命還是天意?

芷熙清楚地看見他嘲弄的神情,心中微微一緊,但終究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沉默 地領著東方崩雲到達七樓的特別病房。

雪白是病房中唯一的色調,除了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寒儼外,另外還有一個金髮碧眼 的男子。

“藍斯?”芷熙有些驚訝。

“芷熙,你到哪裡去了?”

藍斯的碧眸中寫滿了憂心,直到見到了她,糾結的眉峰才舒緩開來。

他一個半月前到洛杉磯去參加醫學研討會,直到兩天前返回紐約才發現寒儼出了車 禍昏迷不醒,而芷熙卻不見蹤影。

“我去了一趟臺灣,走時太匆忙,來不及告知你……”再度面對藍斯,她卻奇異的 感到冷靜。

她以為自己會情緒失控,但是她沒有。

如果崩雲可以隱忍七年,那麼她為什麼不能忍一時之氣?

如果藍斯真是這樣陰險的欺騙她七年,那麼她也要替崩雲討回公道!

“臺灣?”

“我的父親必須接受手術,而全美國沒有一個醫師敢替我父親動手術,所以我只好 到臺灣去──”

“胡說!你並沒有問過我。”

他也是腦科醫師,但是芷熙卻沒有想到要向他求助,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