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那隻鴕鳥,那個把頭埋在土裡的鴕鳥,自己以為隱藏的很好,實際上從頭到腳被悲傷籠罩。

每一個清晨,在城市的邊緣,我都是一個堅強的假面;每一個夜晚的來臨,我又是一個悲傷的巨人。

現在,眼前這個男人讓她感覺安全、塌實、溫暖。而這種越來越深越來越重的依賴感又讓她覺得有一絲恐懼。

兩個人一起走進病房,李可已經睜開眼睛,正對著天棚發呆。

簡丹驚喜的撲過去,

“可兒、你醒了?”

李可緩緩的轉過頭看著簡丹溫柔的說,

“他(她)推我。”

“誰?誰推你?”簡丹驚訝的環顧四周,病房裡並沒有其他人。

“我的孩子。”李可把手放在腹部,隔著棉被輕柔的撫摩,

“他(她)第一次動,好象有人輕輕推了我一下。”李可臉上滿是幸福的母性光芒閃耀,簡丹在一旁看著既感動又心酸。

“感覺怎麼樣?”路大慶問,

“是不是餓了?起來吃點早餐,我買了皮蛋瘦肉粥,你們兩個一起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