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詩歌比賽,場邊當然少不了紙和筆。

月涼州迅速寫好一張絹紙,把它摺疊了起來走到老者身邊。

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故意將髮簪取下。

讓一頭烏黑的頭髮擋住自己的臉龐。

“這是我的詩作,煩勞您遞給公孫婉兒,謝謝。”

“可是……”

長衫老者有些為難地憋著嘴。

“比賽已經結束了啊!”

“還請笑納。”

月涼州隨手抓出一把晶石,少說也有十幾顆之多壓在自己的絹紙上。

“這個嘛……”

長衫老者回頭看了一眼公孫婉兒,笑嘻嘻地說道:

“沒問題!”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

長衫老者轉身之際,突然回過頭來上下打量著月涼州。

“你雖然也長得帥氣瀟灑,可是……”

“若不是天人下凡,是絕對配不上她的哦!”

“這個就不勞您操心了。”

月涼州微微一笑,向老者拱手施禮。

“勞您大駕了!”

然後在老者耳旁耳語了一句。

“哎!”

長衫老者一聲長嘆,似笑非笑同時輕輕搖頭。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老者果然走到公孫婉兒身邊,與她的侍女交談了起來。

月涼州會心一笑,默默地走出了人群,回到了正在收拾行裝的月武身邊。

“哥。”

月卿辭湊上前來,眨著眼大眼睛一臉狐疑。

“你去幹什麼了?”

“我也寫了一首詩。”

月涼州將月卿辭秀髮上的一根稻草取下,含在自己嘴裡。

配上他那披頭散髮的樣子,簡直就是個浪蕩子弟的模樣。

“等著看吧。”

“公孫仙子。”

長衫老者面對年輕的公孫婉兒,居然彎腰長長作揖顯得極為恭敬。

“這裡還有一份詩作,請您過目。”

“是給我的嗎?”

公孫婉兒柳眉一挑,卻沒有伸手去接。

“請您放在這裡吧。”

“諾。”

長衫老者放下月涼州的絹紙後便退下了。

“快看呀!”

月涼州在遠處一直觀察著,然而公孫婉兒並沒有開啟絹紙。

他的心中火急火燎的,害怕就此錯過。

“州兒,你怎麼了?”

月武走過來蹙眉看著月涼州。

“看上哪位女子了?”

“沒有,我只是想看看還有沒有好的詩作。”

公孫婉兒並沒有專心地聽李存的廢話,她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推開月涼州的絹紙。

絹紙的材質絲滑,稍微一動就展開來平鋪在桌面上。

忽然,她的眉心一凝。

“都這個時候了,不會再有佳作了。”

月武拍了拍月涼州的後背,又歪著頭直直地盯著自己的兒子。

“那就在等等吧。”

“那麼,第一名就是……”

李存正要宣佈,長衫老者突然很冒失地快步走來在他耳邊低語。

他聞言臉色一驚,趕緊轉身走到公孫婉兒身邊。

“怎麼了?又要作弊嗎?”

“又有你們內定的第一了嗎?”

“我看這個鸛雀樓詩會你們私底下辦就好了,反正都是你們說了算。”

臺下的人群中開始有抱怨的聲音,有的人甚至已經轉身離開了。

“諸位,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