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痴男怨女(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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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塊玉佩,告訴我家中錢財藏於何處,緣盡於此讓我別再尋她。我尋了線索尋到廟裡,她臨行給我點了長明燈,求我此生無病無災。”
曾經不可一世的黑舟第一女殺手,殺伐凌厲目空一切,根本不將追殺她的人放在眼內,興致來了再保護個阿貓阿狗都不在話下。可一旦作為一個女人,有了情郎有了孩子有了牽掛,一直虎視眈眈的黑舟殺手們是聞訊而來。
不想捨棄孩子不想連累孟昶,梁細雨只得儘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若真要緣盡何必留下半塊玉佩,玉佩是留給未出生的孩子的,哪怕生機渺茫,梁細雨仍抱著孩子能活下來的希望。
“義父,你真的得幫我,幫我。”孟昶哭得幾度昏厥陷入癲狂。
事已至此,足見情真,還可能有個孩子,容月卿哪裡還能坐視不理,“花月,懸賞的事情立刻去辦。冬木,帶人將梁細雨尋回來,定要保他們母子平安。”
柳花月、柳冬木哪裡還敢怠慢,速速領命而去。臨行,柳花月用手語向一直緊張站在一頭的柳曲默囑咐二三。
柳曲預設真答應,目送柳花月、柳冬木離去。柳曲默提著蟲笛緩緩走到孟昶跟前,吹動蟲笛如泣如訴,痛苦萬分的孟昶便漸漸平和陷進了夢鄉。
孟昶睡去,容月卿鬆一口氣,輕撫這個他看著長大的陽光男孩,哪裡想到終日笑嘻嘻的他居然也有哭得如此慘的一天。再想到自己,容月卿自嘲一笑。
“睡吧,做個美夢,沒準醒來,愛人就在身邊了。”
柳曲默一直都處於震驚的狀態久久沒能回過神來,約莫也是頭一回見孟昶如此失態,手語問容月卿,“我娘當年也是這麼跟我爹不辭而別?”
容月卿沒好氣地瞥了柳曲默一眼,覺得這些一個二個真的是來討債的,“你莫怪你的爹孃,或許有一天,你也經歷情愛之事就會懂了,你娘比梁細雨還難。”
柳曲默不甘心,“你們不告訴我,終有一天我一定會找到,我要親自問清楚。”
扛起孟昶,柳曲默默默離去。
看著柳曲默離去的身影,慕容曉覺得總有四個字纏繞著他,那便是愁雲慘淡。明明年紀輕輕總有一層與其年紀不符的陰鬱,行為舉止形同朽木沒有生氣,特別一個人的時候會散發出一種神秘的破碎落寞。這種人一般孤僻乖戾,可接觸過後,卻發現他意外的脾氣極好很好相處。
“看什麼?看上了?”容月卿見慕容曉盯著柳曲默目不轉睛,調侃道。
廳中而今可見著就容月卿、慕容曉二人,慕容曉關心地走到榻前,為容月卿把脈,不置可否,“我很好奇,小默默剛跟你說了什麼,小默默的爹呢,這許多天怎麼都沒有碰見。”
容月卿對慕容曉的敏感感到深深的苦惱,長長吁一口氣,“別在曲默面前提他爹,曲默會瘋。”
“為什麼?”
“他的嗓子就是被他親孃毒毀的。好長一段時間花月都不敢讓曲默與外界接觸,生怕被人追查到他爹是誰。直到後來實在不堪迫害舉族叛出西南,曲默被帶到中原才開始正式教養。除卻幾個相熟的人,他對人可沒有好感。人對他來說還沒有他養的蟲子親近。你別看你能欺負他,柳曲默這個名字在西南乃至阿蘭朵大漠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角色,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
慕容曉聽得一臉困惑,怎麼都沒能將容月卿所說的柳曲默與自己碰到的柳曲默對上,狐疑容月卿又在跟她開低劣的玩笑。
容月卿看出慕容曉的心思,淺笑道,“罷了,說了你也不信,你只需知道他遠沒有你看上去那般軟弱可欺。別隨便拱火,去招惹他。”
“那,爺你知道曲默的爹是誰麼?”慕容曉好奇問道。
容月卿用手指彈慕容曉腦門,“別問了,這該你知道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