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曉手掌血流如注,上官末生氣地扯了乾淨的布條一邊為其包紮一邊責備。

“你是豬麼,喂藥不知道找個不把自己弄痛的法子,他又沒有遲一刻就會死的地步。”

慕容曉忍著鑽心疼痛還要被上官末奚落,難過死了。

更慘的是,她覺得兄長說的很有道理,整得她真的像只小蠢豬一樣。

“蠢!”上官末怒其不爭地繼續在她心頭補刀。

慕容曉淚眼汪汪一臉委屈恨恨地盯著他,不知情的還以為手上的傷是上官末弄的。

“我現在很忙的,沒工夫陪你在這裡耗著。”上官末繼續責備。“丟了你的日子,多少人如坐針氈。”

慕容曉低頭慚愧,更委屈了。

見到慕容曉平安無事,上官末到底鬆了口氣,輕輕抱了抱她,摸了摸那比他矮了一截的腦袋,“我留在這的人供你差遣,一個時辰後自行離開,你別再給我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慕容曉十分聽上官末的話,點頭。

“你這回可要老實點,不然我和阿止的劫還在後頭。”上官末提醒。

慕容曉心底一顫。想起當初到洛陽前與西爾法的約法三章,一種泰山壓頂的恐懼籠罩而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她現在盼著西爾法平安歸來,又怕著西爾法的雷霆之怒。心中已經開始盤算這回該怎麼撒嬌才能帶所有人逃過一劫。

與慕容曉道別,上官末離開,臨行居高臨下對一角的林正風道,“你弄丟的人,自己送回去。”

林正風愣了愣,而後是千恩萬謝,陳若蘭開心地杵杵他,“這下你放心了吧。”

林正風當即表示不敢苟同,“不把她親自交到嫂嫂手上,我都算不得放心。”

陳若蘭心有慼慼,“對,我也幫你看著點,別眨個眼又沒了。”

上官末疾步如飛,一手攬過五花大綁的柳曲默,“此人,我帶走了。”

現下,上官末說要把什麼人帶走誰攔得住。上官豹抱歉地看著柳曲默,柳曲默輕輕點頭,沒怎麼掙扎跟著上官末走了。

容月卿自顧不暇無法阻止,柳冬木又剛好因為孟昶的事不在洛陽,也不知道柳花月回到別有洞天發現人都不在會瘋成什麼樣。

慕少白也無暇他顧,他現在一心一意只想為親爹求條生路,小心抱著容月卿,希冀地問元緋瑤,“若是我將身上殞身蠱生死蠱還回去,我爹有救麼。”

容月卿聞言,急得想咬人,“你個死兔崽子,不領情也就罷了,也不想想你娘,存心要氣死我!”

慕少白也怒,“你不是就是要死了麼!你給我閉嘴!你敢死,我就敢拉我那弟弟妹妹給你墊棺材底!”

“你!”容月卿一口氣堵在胸口兩眼一黑差點就這麼背過去。

雖說兒女是債,可上輩子他容月卿到底虧欠了多少,這輩子才這麼……無法形容。

慕少白生怕容月卿真有個好歹,趕緊為其順背,態度軟和哀求起來,“我說的都是氣話,不是真的。給我好好活著好不好,我也好好活著,都好好活著,好不好。”

“你們父慈子孝完了麼?”慕容曉一臉壞笑走到父子二人跟前,笑嘻嘻的一看就不知在憋什麼壞。“阿豹,把他們給我逮起來,隨便找個房間給我關進去。”

上官豹得令,還先禮後兵,“容宗主、慕少宗主,得罪了。”

慕少白壓根不相信慕容曉會對他們怎麼樣,抱起容月卿,很順從的,“我跟你走便是。”

外人無法理解容月卿、慕少白之間的恩怨,慕容曉也不能。慕容曉所能做的只有想法子救活他們。

上官末早把無關之人清了場,帶來的上官郎君將內院圍了個水洩不通,還都輪著排著隊去一個房間不知道在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