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看他那個甘於平庸的樣子,再三猶疑,又瞧不出半分幼時的靈氣,無奈地同意了。

淺言和槐生一家子,無比輕鬆的過了個快樂年。

過年後,給槐生過了二十九歲生辰,便收收東西,開開心心準備回鄴都。

二月底收拾了準備出發,突然一大堆官兵把崔府圍了起來。

攝政王與世子打馬而來,淺言肅立於府門前。

槐生讓人趕緊傳信給幾部的人,還有這些年淺言培養的暗衛,讓他們待命。

“不知攝政王這是何意?”

“曜兒~舅舅不是惡意,是宮中想請槐生去一趟。”

“宮中?宮中怎麼請我娘子去,八竿子打不著。”

攝政王下了馬,走近淺言,低聲道:

“是真的,皇后娘娘不行了!”

淺言一聽,低聲回道:

“皇后娘娘病危自有宮中大把御醫,與我娘子何干!”

“那,是我那侄兒媳婦有本事啊~

還記得幾年前,上京傳得沸沸揚揚的,王閣老家請到神醫的事情?

皇后娘娘這兩年就不大好了,你應該也是聽說過的。

去年年底,便更加不好了。

二月二龍抬頭時,與上次西胡和西蒙原的兩位娘娘,起了點口舌之爭。

一怒之下便倒下了,前些日子已經遍訪名醫了。

太后娘娘便想到那年的傳言,想看王閣老家能不能把神醫再請過來。

王閣老說,他家對神醫一無所知,這些年也再未遇到過。

只是家裡有神醫開的方子,不時還照方子調養調養。”

淺言:王家還算上道,沒說槐生姓沐的事情。

“太后娘娘就讓他把方子拿過來,給太醫瞧瞧。

你舅母與一干命婦,那些時日都在宮中輪流侍疾。

槐生之前給你舅母寫過脈案,你舅母當成寶貝看了很多次。

你舅母一看那方子,便知道了是槐生的筆跡。”

“也可能是字跡相似~”

“你娘子的字那麼。。。

別具一格,你不清楚嗎?

放心吧~只要她進宮去瞧瞧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醒了,沒有人管你們去哪兒~”

“不行,我得一道去,面見了皇上、太后,得如此說我才安心。

還有,把這些官兵撤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崔家又要被滅門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可以!

你要進宮,也隨你~

可你別忘了,我是你親舅舅!”

淺言便進去與槐生說了,兩人都知道躲不過去。

槐生吩咐天部的人回來,先把兩個孩子和奶孃暗中送回鄴都。

又派人去淶陽,把高郎中接去了鄴都。

到了宮中,淺言先帶槐生拜見了皇帝和太后,磕頭啟奏道:

“啟稟陛下太后娘娘,草民的妻子只是鄉野大夫。

皇后娘娘吉人天相,無論診治結果如何,還請陛下娘娘讓草民接她回家。

草民與妻子感激不盡!”

“朕以為何事,準了!”

“謝陛下隆恩~”

槐生便被帶去了皇后處,淺言只能讓人在宮門口等訊息。

自己得回去,把兩個孩子先安排回鄴都。

槐生到了永壽宮,剛到臥房外,就聞到一股濃濃的人參靈芝味。

都是難尋的千年好物,吊命用的。

兩個太醫跪在外面暖炕邊上,在斟酌方子。

皇后身邊的姑姑打了簾子,把槐生讓了進去。

兩個婢女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