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簾,皇后並未面露死氣,但是雙頰凹陷又有欲死之狀。

槐生跪在鳳床踏板上,細細號了脈。

皇后娘娘保養得還可以,身體是有些舊疾,但是不至於如此。

槐生號脈號了半天,又細細端詳了半天,也不好上手。

號脈就號了半個時辰,突然靈光一閃:

難道是抑鬱症?她自己不想活!

就到外面找了個桌子,先寫了脈案。

又把脈案拿過去,與兩個太醫交換一下脈案。

兩個太醫不敢給,槐生就無奈地看著領她來的姑姑。

“無妨~勞煩二位大人,給這位大夫看看。”

槐生看了二月以來的脈案:

之前一直還可以,二月初二下午急火攻心倒下的。

只是漸漸的進不了藥,太醫也沒法兒說完。

槐生無奈的想:

這哪個大夫有法兒說,總不能說皇后娘娘沒啥病,就是要死了。

這話一說,那就是自己要死了。

槐生想了想,便讓領她過來的姑姑到一旁說話。

“不知姑姑可否相告,娘娘當日因何暈厥?”

“沐大夫~不該問的不要問!”

“欸~謝姑姑指點~”

槐生就想:這可如何下手,藥也沒法兒開呀~

兩個太醫看她那樣,倒生出幾分同病相憐的意思。

三個人斟酌了又斟酌,開的方子都差不多,關鍵灌不進去。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三個人互相憐憫,卻又無計可施。

又來了個姑姑,給三個人安排了晚膳。

另外兩個人都不敢去吃,槐生管它三七二十一,去吃了。

槐生餓死了,中午耽擱得就沒吃。

這邊剛吃完回到寢殿外間,那邊宣太后、皇帝來了。

幾個人立馬跪伏在地上,槐生跟著另外兩位大人行跪拜禮。

皇帝太后走進臥室,槐生跟著進去站在門邊觀察皇后。

整個臥房裡立馬充斥著,皇帝特有的龍涎香。

皇帝到床邊時,皇后眉間為不可察的動了一下。

皇帝還沒開口,外面又報:

“淑妃娘娘、妍妃娘娘到!”

只見兩個異域風情的宮裝美人來了,一股好聞的奇香撲鼻而來。

兩個美人一進來便跪下,膝行至房門口。

兩人皆是一身半舊素淨宮裝,瀑布般的黑髮垂在腰間。

身若楊柳,畫著精緻妝容的絕美的臉上滿是悔意,美目中淚水漣漣。

槐生:哇哦~真是我見猶憐啊!

“皇上~皇后娘娘可好些了?”

槐生:這聲音,也帶異域風情,聽了讓人骨頭都發軟。

果真,皇帝立馬扔下皇后,過來向兩個美人伸出手。

槐生盯著床上的皇后:

她不光眉頭動了,手指也輕微動了!

“你們兩個小傻瓜~

地上還涼呢,快起身~”

“皇上~臣妾不敢~”

說著不敢,還是把手放到了皇帝手裡。

起身時,兩個人皆站不穩,一個弱柳扶風地扶著門框,一個跌進皇帝的懷裡。

立馬臉紅著退開兩步,兩個人只拿眼睛瞧皇帝。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

回去準備準備,朕送完母后便去看望你們。”

“遵旨~”

兩個美人行了禮,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