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然後帶著歉意,“你先待在府中,我得先回宮中覆命,等我回來在帶去你玩,好嗎?”

“好啦。”唐恣鼓起臉,“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要去辦正事我還能攔著你嗎?”

“也不是正事。”房間內只有他們二人,楚遂低聲解釋,“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讓我去找無憂草,不過是人的幻想和貪心罷了,這又算什麼正事?”

“只不過因為這個相信傳說的人是人間的皇帝,有權有勢,所以哪怕是一時興起的隨口一說,也會有人爭著搶著去做。”

楚遂語氣平靜,卻暗含一絲不屑,好像他口中貪心的人,不是代表之間之高權勢的帝王,也不是他的生身父親一般。

“那你為什麼要去找無憂草?”唐恣不解,他確實不相信楚遂是他口中那種爭著搶著去滿足一個人幻想的人。

對上唐恣關心的視線,楚遂心中發軟,卻一點兒也不影響他只說一般實話,“被人算計了,想讓我遠離權勢中心,亦或者直接死在尋找無憂草的路上。”

楚遂沒有說出口的是,這件事不過是他順勢而為,如果他不想誰也強迫不了他。

不過就算是楚遂的順勢而為,也不妨礙他給那些個算計他的人使絆子。

不過這些話就沒有必要說出來了,完全不會讓唐恣心疼他不說,還會讓唐恣覺得他心機深重。

曾經他覺得這是自己的優點,不過對上唐恣如月般明亮純粹的雙眸,他又覺得那樣的自己宛若深陷泥潭,渾身裹滿泥漿的不明生物。

黑暗、骯髒,怎麼也配不上天上明月。

可他就是覬覦那明天的月亮,但他不想將月亮摘下來,他能做的,就是將那些黑暗收起來,儘量用最好的樣子,去見心中的月。

如果有一天,明月也願意將他的光灑在自己身上,那楚遂也不知道自己是會恐懼又幸福的偽裝一輩子,還是忍不住嚮明月剖析自己,希望他可以接受全部的自己。

楚遂話一出口,唐恣的目光一下染上心疼。

他當然知道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算計楚遂,但是心有時候就是這樣,不會被理智所控制。

所以,唐恣有些迷茫,這就是嶽靈姐姐說的,入世嗎?

可是嶽靈姐姐,你沒有說過,入世是這樣的啊。

(嶽靈:我是讓你入世行善積德早日成仙!誰讓你碰感情這個完蛋玩意了?)

唐恣試圖掩飾自己的情緒,“你都不擔心自己被人彈劾,一定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

就像是唐恣自信這世上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他一樣。

“你還會被人算計嗎?”唐恣說這話時,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故意看向楚遂,殊不知眼中未掩飾好的心疼就這樣落入楚遂眼中。

楚遂假裝沒有發現,但嘴角還是洩露一絲微笑,“怎麼這麼聰明啊?就不能不揭穿我嗎?好歹給我留點面子。”

“你都騙我了,我幹嘛要給你留面子?”唐恣並沒有發現楚遂已經發現他真實的情緒,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楚遂逐步靠近坐在榻上的少年,“真的不留?”

“不。”唐恣原本故作堅定的眼神對上楚遂的雙眼不知怎麼的,耳尖一紅,“你幹嘛!”

“我只是想問問,”楚遂一手撐在榻上,“要怎樣才能對我留……”

“什麼?”本轉過頭去的唐恣沒有聽清楚,下意識轉過頭又問一遍,卻是擦著楚遂溫熱的呼吸而過。

這下唐恣不止紅了耳尖,白皙的面龐都火燒似的紅起來。

唐恣捂著臉不說話,愣愣的盯著楚遂看,嘴唇微微顫抖又不知道說什麼。

楚遂雖然是故意想試探唐恣的想法,可也沒想到這種情況,此刻與心愛的少年對視,只覺得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