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跳動,期待或者說等待少年的宣判。

兩人就這樣對視半天,唐恣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猛地推開楚遂。

楚遂呼吸一滯,又隨著少年接下來的話喜笑顏開,“你,你還不趕緊去覆命?有什麼話回來再說……”

唐恣越說聲音越小,整個人彷彿在冒煙。

楚遂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嘴角還帶著明顯的笑,出王府前的那一幕他始終忘不掉,不斷在他腦海中重複上演,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王爺,到了。”外面下屬的聲音響起,楚遂收起笑,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走進皇宮。

這個地方的天空四四方方,壓抑極了。

每個人在這裡都不可以,也不可能做自己,他們必須拋棄自己的喜好,不讓人發現,否則,你就會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你的喜好就變成你的催命符。

很快他就來到皇帝的書房,總管讓他稍等片刻,“肅王爺,陛下現在正有要事相商,只能請您稍等片刻。”

“無妨。”楚遂並不在意,他站的筆直,等在書房外。

沒過一會兒,一個身穿王爺朝服,細看和楚遂有兩分相似的男人走過來,看到楚遂,他立刻笑起來,“這不是四哥嗎?站在這幹嘛呢?”

楚遂並沒有理他,就算來人現在看上去志得意滿,楚遂爺注意到他的面色其實不是很好,眼下還有些許青黑。

他知道,這傢伙這段時間過得應該並不好。

因為來人就是楚遂名義上的弟弟,也是故意使計讓楚遂去找無憂草的罪魁禍首——順王。

不過楚遂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畢竟他早就已經給順王下過絆子,而順王,可能連誰給他下的絆子都不知道。

順王看楚遂不理他,心中不滿,也就表達出來,“四哥為何如此狂妄自大,理都不理弟弟?”

一頂狂妄自大的帽子扣下來,楚遂可不準備接,“為兄覺得,在父皇的書房外,吵吵鬧鬧是對父皇不敬,順王如此行事,是不將父皇放在眼裡,還是不尊敬父皇呢?”

不就是扣帽子,楚遂也會,而且他扣的帽子可比順王大多了。

楚遂的話讓順王變了臉色,“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順王有沒有隻是順王自己心裡清楚,我可不清楚。”楚遂語氣平淡,順王這才發現,一直到現在,楚遂都沒有轉過頭看他一眼。

總管太監在心中搖搖頭,這個順王可完全不是肅王的對手呢,若不是肅王身後並無任何家族助力,恐怕他才是奪冠熱門,又怎麼會是如今景王和耀王二人爭鋒相對?

但即便如此,肅王勢頭依然不弱,只是他看上去沒有絲毫爭搶的想法。

總管太監轉念一想,肅王並無任何助力都能有如今的力量,不是更證明了他的實力?

不過這些都和總管太監無關,他的主子是皇帝,而皇帝顯然還沒有把自己的幾個孩子放在眼中。

可總管太監看的分明,這些幼虎都已經長大,開始伸出自己的爪牙!

順王自己可沒有總管太監的這份眼力,更不自覺,“楚遂!你在猖狂什麼?父皇讓你辦的事情你辦好了嗎?”

楚遂沒有理他,順王的一切都沒有什麼值得他放在眼裡的地方,他能封王他的母族勢力佔了很大的功勞。

而順王看楚遂不說話,更來了勁,“怪不得連父皇的御書房都進不去,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楚遂終於轉頭看向順王,卻只是冷笑一聲並未說話。

順王感受到被挑釁,這個傢伙怎麼敢?

順王的母親家族勢力不小,他出生時他的母親就被封妃,雖然讀書不算努力,天賦也不算出眾,但幼時的他在宮中也是要風得風要雨雨得雨。

直到有一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