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是帕裘奮勇作戰,爭取到足夠時間讓預備隊來得及截堵敵軍,恐怕城牆的防守會從那裡被開啟缺口。

不過這種情緒立刻就消失,因為現在還在戰場上,還活著的人隨時都有交出這條命的可能,不想早點和死者結伴同行就得全神應戰。

卡農已經負傷退下去包紮,自己也不知能撐到什麼時候,敵軍只要憑著優勢兵力持續攻城,大家早晚也會都會有相同結局。

現在只能將希望寄託於援軍,若是分兵出去的兩個聯隊或有其它友軍能從敵軍側面和後方展開奇襲,或許還可以扭轉戰局。

敵人發射的火球和魔法師放出的求援訊號在夜空中極為顯眼,十幾哩內都能看清楚,至少附近兩個己方據點必定已派兵前來支援。只有幾哩的路程,就算是夜間行軍應該也能在兩、三小時內趕到。

可是當他們在南門城牆苦撐待援時,西門所發生的變化已決定這戰的結果。

屬於西門守備隊留守警戒的一名士兵對身旁的同伴道“喂!剛才經過說要去支援南門的那個小隊是否有些不對勁?怎麼他們身上都帶著一股怪味道。”

“是嗎?我沒怎麼注意,在想那種事之前還是先擔心敵人會不會攻破這座城吧!他們雖然攻擊南門,但西門外面說不定也有敵軍地道,誰曉得是否正準備填平護城河,然後用梯子從這裡攻城。”對方不以為意地回答。

此時,兩人竟聽到一種讓他們感到毛骨悚然的聲音,這個聲音他們都已經聽得很習慣,但是絕不應該在這種時候發出。

那是西門開啟的聲音,沒有聽見城頭計程車兵大喊有己軍隊伍要進城,就表示是有人私自開啟城門放敵軍進來。

兩人快步跑過去,但是在他們到達西門前時,剛好跟其它驚慌的西門守備隊員一起目睹如潮水般湧進來的西哈克士兵。

雖然已經放下緊急柵門,那對帶著撞門鎚攻過來的敵軍卻不算太大阻礙,兩三下就撞破僅覆著薄鐵皮的木柵。

數量相差太過懸殊,沒能及時逃走的守備隊員,在少數拼命抵抗者陣亡之後,其餘的都棄械投降。

“不好了!西門發生叛亂被開啟,敵軍已經進城,北門也快被佔領。軍團長下令棄城,要全軍從東門撤離。”在南門附近有人大喊道。

聽到這個訊息後守軍的鬥志迅速瓦解,開始爭先恐後地逃向東門,早些接到棄城命令正想讓各隊逐步撤離的普羅西亞城防指揮官大怒,可是混亂之中又找不出是誰先喊的。

軍團長帶著財物、僕從的車隊在直屬大隊的保護下,已經先從東門逃離,城內除軍隊外,還有相當數量在城內工作的平民。他們和守軍共近萬人向東門撤走,但是甫出城門便遭到埋伏敵軍的箭雨襲擊,現場驚叫、慘呼、哭泣聲夾雜成一片。

前有埋伏、後有追兵,“放下武器,我們保證投降者的生命安全,並且答應善待俘虜,等戰爭結束後所有投降者都會被釋放。”當這樣的喊話從背後響起時,便開始有士兵放下武器、舉起雙手向西哈克軍投降。

仍有許多普羅西亞兵趁著敵軍接受投降時冒險衝出城,對方除了在東門兩側部署弓箭隊伏擊,並未派出步兵攔阻截擊,還是有些人成功突圍。

這場戰役結束不久,東方的天空便開始泛白。

清掃殘敵、暫時安置好投降者後,統帥在城中召集聯隊以上的幹部詢問狀況。

在會議前雷歐先帶領將領們祈禱,以感謝神佑併為戰死者哀悼,祈求為國捐軀者能安息。

這次能順利破城,是趁著敵軍注意力全在南門時,利用少數精銳控制西門,才能以有限的代價取得巨大的戰果。

從秘密取得的構造圖得知,海德烈堡的四角附近各有一處排水口,都有一段可以容人爬進。雖然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