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珠從他俊美無雙的臉上滑落。體內強大的內力將他雪白的衣袍撐起,像一朵蘑菇雲似的在水中飄蕩。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一根根小指般粗壯的經絡像蠕蟲似的在他的手臂上爬行、蠕動。周身的水流開始跳躍似的向上竄起,先是幾柱,再是幾十柱,最後一丈左右的水流像被施了魔法似的往上噴射,斜斜的朝著司馬長風的方向灑落。

隨著司馬長風額頭上兩道青筋的驟然聚攏,四周的水柱突然像失了魂的木偶喪失了生命的跡象,無力的灑落在水中,只留下一片漣漪。

溪流上方的密林裡,一雙雙眼睛盯著溪水裡的動靜,一個聲音陰沉的響起:“頭兒,這人好生厲害,一看就知道是武林高手,他能躲在這樣僻靜的地方練功,定是為了在武林大會上一舉奪魁。主子有令,這附近只要見到武林人士,格殺勿論,我們動手吧!”

“慢著”,一個更加森寒的聲音低聲說道:“他已經受了內傷,正在運功遼傷,如果我們現在動手,以他的內力定會傷我們不少弟兄,不如等他收了內力再以亂箭射之,到時候他插翅也難逃!”

“還是頭兒英明!弟兄們,準備好弓箭!”

溪流上方枝搖影動,小溪流裡水波孱孱。司馬長風體內的灼熱感漸漸平緩,他疲憊的睜開雙眼,迎著夕陽裡的最後一抹殘陽,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汗水,要是帶著這滿身的汗味回去,還不得被月兒識穿他的身份?這溪水倒是清澈,雖然不能封住身上的味道,總比現在這副模樣要強一些。

想到這裡,司馬長風緩緩站起身,彎腰從水裡捧了一把清水。水中倒映著枝搖影動,司馬長風眸光微閃,突然縱身朝著溪流對面的小山坡掠了過去,上百支箭紛紛落在他剛才停留的地方。

“弟兄們,殺了他!”一聲低吼,林子裡蹦出一群身著緊身青衣的大漢,個個手握刀劍,滿臉凶煞之氣。

司馬長風足尖在山坡上輕輕一點,又縱身跳了下來,落在溪邊的一塊平地上。很快,他便被一大群青衣人團團包圍。

“敢問來者何人,在下與你們眾位可有冤仇?”司馬長風淺淺笑問。

為首的青衣男子冷笑道:“你不配知道我們的來由,小子,遇到我們算你運氣不好,年紀輕輕又習得這樣一身好武藝,嘖嘖,真是可惜了!”

“少跟他囉嗦,給我上!”

司馬長風勾唇一笑,負著雙手左躲右閃,白衣飄飄如雪,衣袂所到之處如利刃劃過,被司馬長風的衣袖拂到的青衣人無不倒地痛呼。數十人圍著他,竟無一人能近身半步。

為首的漢子眼神微斂,後退幾步,沉聲喝道:“弓箭手,準備放箭!”青衣人一聽,紛紛收手,齊齊後退。

“放箭!”一聲大喝,密林深處飛射出無數箭雨,朝著司馬長風鋪天蓋地襲來。只見他凌空躍起,指尖赫然多出了一根玉笛。玉笛在他的掌心飛速旋轉,放射出萬丈金光,射向密林深處的各個角落。只聽得陣陣慘叫聲不斷,便有人哀嚎著從林子裡滾落了下來。

從密林裡射出來的箭越來越少,司馬長風手掌一翻,玉笛在他的手中隱沒。他面帶微笑的轉頭望著早已呆滯的青衣首領,淡淡的笑道:“原想饒你們不死,可你們如今知道的太多,我便留你們不得!”

另一名青衣男子面如死灰,指著司馬長風顫聲說道:“天下第一公子,玉笛一出,閻王難活!既然都是死,弟兄們,跟他拼了,殺了他我們才能活著回去,上啊!”

一瞬間,上上下下的青衣人嗷嗷叫著朝司馬長風撲了過去,個個紅了眼的作著最後的殊死搏鬥。

江明月深一腳淺一腳的在竹林裡亂穿,嘴裡喊著司馬長風的名字,心裡卻把他罵了不下一百遍。竹林裡連個屁都沒有,哪來的野山菌菇?也只怪她自己不長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