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

聽了安紅韶的問話,葛文府拍了拍胸口的位置,似是在為自己順氣,“我且問你,你昨日是不是給了那裡正銀錢?”

這事,估摸莊子上的人都知道,葛文府聽說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民不與官鬥,我如此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安紅韶想著趕緊將人打發了去。

葛文府一聽這話,眼睛都瞪大了,“你這般想法可不對,何為民不與官鬥?這是鬥嗎,這是最基本的公理,若你我都妥協,天下人都妥協,天理將不復重在。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即便你是女子,也一樣能長出錚錚鐵骨!”

葛文府這話說的極好,可是也僅僅是極好。

安紅韶若是尋常的女子,如何鬥過這些人。或者說,葛文府若是尋常人,他此刻如何能站在這裡,早就在大牢裡待著了。

安紅韶佯裝佩服的點了點頭,“聽舉子老爺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若是下次遇見這樣的事情,我必跟舉子老爺這般,絕不退讓。”

一聽安紅韶聽了自己的話,葛文府面上才露了笑容,滿意的接連的點頭,“這就對了,不過不用下次,咱們就這次。你去狀告里正,我給你寫狀子,我就不信這東平府還能沒天理了?”

即便是捱打,只要打不死自己,自己就一直堅持。

只是說完,葛文府便上下打量安紅韶。

用他那清澈而愚蠢的眼神打量安紅韶,倒沒有給安紅韶任何不適。打量完了後,葛文府自己在那搖了搖頭,“不行,你一個女子受不住板子的,你的夫君呢?”

安紅韶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夫君還外地。”

聽了這話,葛文府眉頭皺的更緊了,“如此,那我自己去狀告。”

而後,轉身就走。

因著前些日子剛捱打,一轉身走路的時候瞧著一瘸一拐的,大有一種身殘志堅的感覺。

安紅韶拎起裙襬追了幾步,看著葛文府果真是往衙門的方向走去。

“舉子老爺。”安紅韶著急的喊了一聲。

葛文府回頭不解的看著安紅韶,安紅韶站定而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有事商議。”

葛文府皺著眉頭,不過還是往裡走了。

進門的時候,到底是扯掉了他頭上的白色束帶,彎腰進門。

進了院子,安紅韶又往裡將人讓了讓,“到底因為我家的事,給舉子老爺添麻煩了,今日天氣尚早,這個時辰即便是到了衙門,估計也是白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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